“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泼牙看上去那么可怜,叶星真后悔说了那句话。
我只是想安慰他,又不是想责备他!
“没关系。”她说,“我们狩猎吧。”
她向蕨丛中走去,嗅嗅空气,闻到一只画眉的气味。她回头看着泼牙,并用耳朵指指那只鸟。鸟儿就在前面几只狐狸身长远的一棵橡树下,正把一条虫子从树根中往外拉。
泼牙立即摆出狩猎的蹲伏姿势,开始匍匐前进。叶星赞许地看着他的动作。如果他不这么紧张,可以成为一只很棒的狩猎猫。
但泼牙刚开始行动,那只画眉就把虫子拉出来,并飞到橡树上的一根低树枝上。泼牙转身看着叶星,满眼沮丧,仿佛等着挨骂,因为他把猎物放走了。
“不是你的错。”叶星悄悄地说,“我们反正都能抓到它的。你到树后面去,从另一边爬上树,爬到画眉正上方的一根树枝上去。”
泼牙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开了,像蕨丛中的一道黑影。他走开之后,叶星才从另一个方向钻进蕨丛中,一直走到一棵与橡树枝相缠的白蜡树下,然后爬上去。
那只画眉已经把虫子吞下肚,此刻正轮换着用两只脚在那根树枝上做单足站立的动作。叶星看到泼牙的脸从它上方的一丛树叶中探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顺着一根树枝爬到橡树上。这次,她出现在画眉下方。当她离画眉只有一条尾巴远时,她站起来,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泼牙,进攻!
黑毛武士已经做好准备。当画眉声音嘶哑地惊叫着扑腾起来时,泼牙迅伸出脚掌,将爪子插入它的羽毛中,然后一口咬住它的脖子,从树叶中钻出来,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干得漂亮!”叶星说。
她跳到地上。片刻之后,泼牙嘴里叼着猎物,轻盈地落在了她身边。
他把画眉放在叶星脚掌边,兴高采烈地说:“太棒了!我们能再来一次吗?”
现在,他是兴奋得颤抖,而不是害怕得哆嗦。叶星想:这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猫。“我当然希望再来一次。”叶星回答,“我们先把这只猎物埋起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什么。”
叶星刨了些泥土将画眉盖上,然后继续向前走,心里很欣慰。泼牙刚才的出色表现显然已经让他信心倍增。他们越过边界的时候,她嗅到了气味标记,但附近没有猎物的气味。
猎物都到哪里去了?
她闷闷不乐地想,沮丧地抽动着尾巴,向树林深处走去。但她并没闻到期望中猎物的气味,反而闻到了微弱的鸦食气味,还有狗的气味。她转过一丛黑莓,现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那边有一道倒塌的两脚兽栅栏,后面是一座看上去乱糟糟的红石头两脚兽巢穴。
她震惊地停下脚步,意识到:
我认识这地方!花瓣鼻和她的幼崽曾被两脚兽囚禁起来,我们就是从这里把他们救走的。
那个战斗队是由火星率领的,她是其中一员,想到这里,叶星脊背上的毛竖起来:锐掌和斑脚在花园中大声喧哗,想把两脚兽引出来,她、火星和花瓣鼻的伴侣雨毛趁机从敞开的大门溜进巢穴,将花瓣鼻和幼崽带出来。
叶星从没想过要回这里来。这是个阴暗的地方,会让她想到两脚兽的残忍。“走,泼牙。”她说,“我们——”
她突然打住了,因为她看到那只年轻的黑毛公猫正蹲伏在地上,爪子插进泥土中,眼睛紧紧闭着,耳语般地说:“噢,不,不……”
叶星迷惑不解地用尾巴拍拍黑毛武士的肩膀:“泼牙?你怎么啦?”年轻公猫抬眼看着她。由于恐惧,他的眼睛瞪得仿佛会从他脑袋上掉下来似的。“这是陷阱……陷阱。”他呻吟道,“你把我带来这里……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想让我在天族生活!但我决不回去!”他又坚定地补充说:“决不!”“泼牙,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叶星温和地说。她从来没看到过哪只猫竟然被吓成这样,甚至在火星率领他们向谷仓里的家鼠起进攻时,她也没看到过。“我当然想让你在天族生活。我还命名你为武士呢,不是吗?”泼牙眨眨眼睛,但仍然抖地说着:“是的……是的……但这地方……是邪……邪恶的……”叶星猜想,虽然不知缘由,肯定是这个两脚兽巢穴把泼牙吓成这样的。她认定,即使现在她说这里没有任何危险也无济于事,于是说:“是的,这是个不祥之地。我们不该在这里停留。我们找别的地方去狩猎。走吧。”她轻轻推了推泼牙,让他站起来,并把尾巴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他重新绕过那丛黑莓,穿过树林,直到他们跨过边界,进入天族领地。但泼牙仍然没进入狩猎状态。他目光涣散,仿佛仍然能在心中看到那座阴暗的两脚兽巢穴。他不停地颤抖着,路上的每一块鹅卵石和每一根小树枝都会让他跌倒。叶星意识到,她只能带他回营地去了。叶星带着泼牙走进巫医巢穴的外层时,回声之歌从里面伸出头来:“叶星,出什么事了?”年轻的黑毛公猫颤抖着瘫倒在地上,用尾巴捂住鼻子。叶星在他旁边坐下。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回营地的漫长路程中,每一步她几乎都得推着泼牙向前走。“他受伤了吗?”回声之歌说着走到泼牙身边,认真地嗅着他。“没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叶星回答,“我们出去狩猎,走到那座两脚兽巢穴旁边,就是花瓣鼻曾经被囚禁的那一座。突然间,泼牙就变成这样了。他也不解释是什么原因。”“泼牙?”回声之歌向那只瑟瑟抖的黑毛公猫凑近一些,轻轻用鼻子摩挲他的耳朵,“你在这里很安全。如果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请告诉我们,好吗?”但泼牙只低声呻吟了一下。回声之歌叹口气,摇摇头:“我想,我最多只能给他吃几粒罂粟籽,让他好好睡一觉。也许他醒来后就能说出原因了。”叶星点点头:“如果你认为这样最好,就照你说的办。”回声之歌从她储藏药草的岩缝取罂粟籽时,叶星走出巫医巢穴。她环顾四周,看到薄荷爪从身边走过,一只老鼠在她下巴下方晃荡着。“薄荷爪,帮我去把花瓣鼻找来。”她说,“跟她说我有急事。”学徒急忙跑过去将猎物放到新鲜猎物堆上。叶星回到巫医巢穴,心里想:也许花瓣鼻可以让泼牙恢复一些意识。她现,回声之歌已经将泼牙移动到外洞洞底上的一道凹槽中。生病的猫都躺在凹槽中接受治疗。她正在摇动一枚罂粟果,让黑色种子落在泼牙鼻子旁边。“把那些舔着吃掉。”她命令道。黑毛武士颤抖起来,但仍然听话地抬起头将种子舔食下去,然后叹息一声,重新倒下了。渐渐地,他的胡须平静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叶星想,他可能就要睡着了。正在这时,花瓣鼻出现在洞口。“薄荷爪说你找我。”灰色母猫说,并礼貌地向回声之歌点点头。叶星以最快的度将事情经过告诉她:他们无意间去到那个两脚兽巢穴,泼牙的情绪受到极大的影响。叶星讲完之后,花瓣鼻立即明白了。她说:“你看不出来吗?那只两脚兽一定也把泼牙关在那里过。”没等叶星回答,她便走过去,在泼牙身边蹲伏下来,用尾巴拍着他的肩膀,轻轻说:“你也在那个可怕的巢穴里待过,对吗?你想讲给我们听听吗?”“我出生在一个农场。”泼牙开始说道,声音低得像催眠的耳语,“我还很小时,我母亲就去世了,我在树林里流浪,自己捕捉老鼠和鼩鼱,日子过得还可以。但后来,那只臭两脚兽来了,把我抓走了。”他又一阵颤抖。花瓣鼻继续轻轻拍着他,柔声说:“但那一切都结束了。你现在很安全。”“它把我关在它的巢穴里,让我睡在一堆脏兮兮的皮毛中。”泼牙继续说,他的声音更低了,叶星和回声之歌不得不凑得更近些去听,“它很少给我吃东西……即使给,也是让我吃鸦食。那种味道我一闻到就觉得恶心。它的狗总是在关我的那个洞周围狂吠和抽鼻子。我吓得要死,生怕它会抓到我。”“狗?”花瓣鼻听上去很惊讶,“那太可怕了。我在那里的时候没有狗。”“那是一只巨大的野兽,牙齿尖得要命……”泼牙又一阵颤抖。“它现在不在这里。你再也不会看到它了。”花瓣鼻向他保证说。“但万一它跑到树林里来了呢?”叶星怀疑这就是泼牙一直紧张不安的原因。他总在担心那只两脚兽的狗会向他扑来吗?“那条狗不会到这里来咬你的。”她说,“就算它来了,我们也有武士可以对付它。”“你是怎样逃出来的?”回声之歌催问道。“我往上爬呀爬,”罂粟籽起作用了,泼牙已经睡意蒙眬,吐词不清,“爬进了一条通往天空的又长又黑的隧道。然后,我又往下落啊落,一直落到了一丛黑莓中。”“你很勇敢。”花瓣鼻舔舔黑毛公猫的耳朵。“那条狗知道我在那里。”泼牙继续说,“但我在荆棘丛中间,它够不到我。最后,它走开了,我才出来。我的一条腿扭伤了。但我坚持走到了悬崖边。”“黄蜂须在那里现了你。”叶星替他把话说完,“泼牙,我真高兴他现了你,能让你成为天族武士,我很自豪。”泼牙摇摇头,把他身下的蕨叶摇得沙沙响。“我为自己被两脚兽囚禁过而惭愧。”他承认说,“所以,我从不告诉任何一只猫我是从哪里来的。”“没什么好惭愧的。”花瓣鼻轻声安慰他说,“我也被囚禁过,还有薄荷爪和鼠尾爪,他们当时还是幼崽。”泼牙眨眨眼,吃力地把目光锁定在浅灰色母猫身上:“真的吗?”“我也不喜欢说起那件事。”花瓣鼻继续说,“而且,我是被救出来的,你却是自己逃出来的。你应该感到自豪才对,而不是惭愧。”泼牙长叹一声,好像轻松了不少。回声之歌又嗅嗅他,轻声说:“他就要睡着了。你们最好离开,让他在这里休息吧。”叶星和花瓣鼻相继走出巫医巢穴。叶星的心情很复杂,既愤恨又无助。她用爪子刮擦着石头小径,恨恨地说:“哼,可恶的两脚兽!它们以为它们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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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竟敢那样对待泼牙!”花瓣鼻同样气愤,不停地伸缩爪子,急甩动着尾巴,“我一想到还有别的猫受过我那样的苦,心里就恨得直痒痒。叶星,我们得教训教训那只两脚兽!”
叶星盯着她:“可我们只是猫。我们有什么办法对付两脚兽吗?”
“有很多。”叶星身后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看到锐掌正走过来,绿眼睛中闪动着怒光。显然,他已经估摸到是怎么回事了。“那只两脚兽也是天族的敌人。”他宣布说,还把一只前掌从空中打出去,强调自己的话,“它将受到与其他敌人同样的惩罚!”
叶星不确定锐掌想干什么,但她把泼牙刚才说过的一切如实转告了他。
她说完之后,锐掌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还有一条狗。这就更复杂了,我们还必须对付它……”他陷入沉思中,声音渐渐小下去。
“等等。”叶星说,“我还没说我们要去对付什么东西呢。”
“这事不容忽视。”花瓣鼻那双蓝眼睛中有火苗在闪动,这是叶星从未见过的,“谁知道这只两脚兽还会折磨多少只猫。”
“我想,你应该召集一个族群会议,”锐掌建议说,“看看其他猫是怎样想的。”
叶星考虑了一下副族长的提议。她并不为此高兴,相反,她感觉自己仿佛正把一只脚掌迈进湍急的河水中,随时可能被卷走,她的族猫也会被一同卷走。但是,锐掌和花瓣鼻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只残忍的两脚兽就住在离他们边界如此近的地方,天族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很好。”她做出决定,并跳到岩石堆上。
叶星先前和泼牙从树林里回来时,乌云已经在天空中聚集起来。当她站到光滑的灰色大石头上时,一股冷风吹动着她的皮毛。她颤抖了一下,大声喊道:“所有年龄够大、能够自行狩猎的猫,都来岩石堆下集合,参加族会!”
樱尾、岩荫和黄蜂须从武士洞中出来,走下石头小径。苔藓毛和坦格尔走出来,坐在长老巢穴口,苜蓿尾坐在她新产崽的洞外的岩脊上。鼠尾爪走过去和妹妹薄荷爪一起坐在回声之歌的洞旁边。巫医坐在洞口,以便在泼牙睡着的时候看着他。
闲蕨带着她的幼崽们从育婴室走下来。幼崽们兴奋地跳来蹦去,她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安静地坐下来。比利风、乌木掌和斑爪从训练地的方向走下来,并肩坐下,将自己皮毛中的沙子清理出来。
叶星环顾四周。没有一只新来的猫前来参加会议,哈维月和麦吉弗也没来。他们一定是出去狩猎了。她正要开始讲话,就看到斑脚带领着科拉、短尾及雀毛向河谷走来。看到在开族会,他们好像很吃惊,急忙跑上来。
叶星开始召开族群会议。她先叙述了上午生的事情。鉴于在场的还有当时没在营地、不了解情况的猫,她又补充说明了花瓣鼻曾被囚禁的事。她言的时候,斯迪克带着他的狩猎队回来了,黑煤、跳火和微云走在他身后。族猫们急忙把生的事情转告给他们。
叶星说完之后,她的武士们都知道了花瓣鼻和泼牙曾经的遭遇。她看到,下面的族猫都愤怒地竖起毛,伸出爪子,甩动着尾巴。她更担忧了。
锐掌很容易让他们相信我们必须以牙还牙。但我却不敢肯定这样做是否正确。这和迎战家鼠是两码事。
“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樱尾喊道,“我们准备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把那只两脚兽的耳朵撕下来!”雀毛从猫群后面喊道。“对,也不能放过它的狗!”微云补充说。其他族猫纷纷小声附和。不过,叶星注意到,新武士们并没有表意见。他们围坐在一起,不安地面面相觑,但什么也没说。锐掌本来坐在岩石堆下,此刻站起来,竖起尾巴,示意大家安静。“你们说得对。”他开口说,“但是——”他的话被打断了。哈维月和麦吉弗从河谷顶上冲下来,轻快地跑下小径,一直跑到猫群边上时才停下脚步。“对不起!”哈维月说,“我知道我们来迟了,但麦吉弗的两脚兽不放他出来。”“你们在干什么?”麦吉弗喘息着问。微云跳到他们身边,在锐掌继续说话的同时,兴奋地低声向他们转述了生的事。“这只两脚兽对于任何接近它的猫都是危险的。它还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尤其是我们还可能在河谷那边扩展领地。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我有办法了!”雀毛跳起来,“我们挖个大坑,把那只两脚兽诱骗进去。”“好主意!”他的妹妹樱尾表示同意,“我们可以扔东西打它。”锐掌转转眼珠:“好。那么请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挖出一个足够大的坑?比如,到下一个秃叶季来临时。”族猫中响起一阵打趣的咕噜声。雀毛重新坐下,扭头舔了几下背,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哈维月轻盈地跳起来,宣布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让我去和那只两脚兽交朋友。我可以想方设法取悦它,让它喜欢我,它就会把我带进它的巢穴——”“然后我们就不得不来救你,鼠脑袋!”微云打断他的话。“不,听我说完!”哈维月把尾巴弯到宽阔的后背上,“然后,我就把你们放进去。我们把两脚兽囚禁在它自己的巢穴里!”族猫们沉默下来。大家都在考虑这个主意是否可行。“我们把它囚禁起来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叶星问,“还有那条狗。怎么处理它?”哈维月把头歪向一边,看上去也糊涂了。“你还有什么更好一些的主意吗?”锐掌严厉地说。哈维月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回声之歌的洞中传来一声很响的哀号,巫医立即消失到洞里去了。片刻之后,她和泼牙一起走出了洞穴。“他做噩梦了。”她简单地解释说,“我想,他和大家在一起会感觉好一些。”“对不起。”泼牙垂头丧气地说。“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叶星告诉他,“欢迎你来开会。你也许能想到一些有用的主意。”跳火和岩荫的脑袋一直凑在一起,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现在,跳火站起来,说:“我有个主意。我们是天族猫,对吧?因此,我们应该用天族猫的本领来教训那只两脚兽。”岩荫站在哥哥身边说:“我们让一些猫爬到那个两脚兽巢穴附近的树上。然后,其他的猫将那只两脚兽引诱到树下。”跳火接着说:“然后,我们从树上跳落到它身上!利用我们的狩猎技巧袭击它。我们为什么要将它当成不同的敌人来对待呢?”“因为它就是不同的敌人!”黑煤举起脚掌,“你们都是鼠脑袋吗?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陷入什么样的麻烦之中。”这只黑色公猫说话的时候,好几只猫都惊得向后缩去。叶星扫视着那群新加入族群的猫。他们显然都不想参加袭击两脚兽的战斗,这一点像绿叶季的阳光一样清晰无误。他们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和两脚兽有关的事吗?“继续说,黑煤。”她催促道。但是,接着开口的却是科拉。她说:“我们为什么要去伤害那只两脚兽呢?这不是猫可以做的事情。你们应该离它们远远的,并且庆幸自己可以在河谷中生活,和它们没有任何联系。如果你们袭击两脚兽,你们冒的险就太大了。你们也许不知道,它们比狗或狐狸厉害多了,可以对你们造成极大的伤害。这不是一场可以打赢的战斗,也不是一场应该打的战斗。”说完之后,她一甩尾巴,重新坐下。族群猫中响起一阵抗议声。“你怎么知道我们打不赢?”黄蜂须吼道。“就是。”比利风附和说,“我们勇猛善战。”“我想,你们是害怕了!”乌木掌怒视着新来的猫说道。“我相信不是这么回事。”叶星竖起尾巴,示意大家停止抗议,“没有猫害怕那只两脚兽。我们只是需要想办法教训教训它,让它不敢再伤害猫。”她说完之后,猫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斯迪克打破沉默,站起来,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族群猫,直到每一只猫都准备好听他说话。“恐惧是最好的武器。”他沉静地宣布说,“恐惧会带来心理空虚、四肢麻木、无法思考。”他看到泼牙还在猫群后面可怜地颤抖着,便向他点点头,继续说:“你们不能伤害那只两脚兽,但你们可以吓唬它。”叶星盯着这只外表很不整洁的棕色公猫,不知道他是否在传授自己的亲身经验。她心里充满好奇,浑身的皮毛都痒起来,但她知道不能在此时此地向他提问。此外,他也不会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我想,斯迪克说得对。”锐掌说,“我们需要让那只两脚兽自食其果,让它对猫充满恐惧,就像泼牙害怕它一样。”“也就是说,我们并不会真的去袭击那只两脚兽?”叶星试探地问。锐掌看上去表情严肃。“不,我们当然也要袭击它。我们会让它认为,它最大的恐惧就要变成现实,它曾经折磨过的那些猫回去复仇了。但是,我们不会走到离它很近的地方,不会让它碰到我们。这样,我们会一直保持安全。斯迪克说得对,猫无法打赢两脚兽,永远无法战胜它们。”他看了泼牙一眼,泼牙仿佛缩得更小了,“但是,有些方法既可以达到伤害的效果,又不会留下伤痕。”叶星眯起眼睛。他们真的能把两脚兽吓得再也不敢骚扰猫,自己又不会冒险受伤吗?“你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吧。”她催促锐掌说。说罢,她从岩石堆上跳下来,落到沙地上,站在副族长旁边。其他的族猫都围上来,挤到大石头下的遮蔽处,因为现在起风了,云团从天空中掠过。锐掌伸出一只爪子,在面前的尘土中画了一些线,又画出不同的形状,并解释说:“这是那块空地,这是两脚兽巢穴,我们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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