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了,白蔷薇跟古穗花先走了。
季蒲也去睡觉了。
夏九筝送姜淮京下楼。
刚出电梯,他手机响了。
司机打来的:“姜总,黄秘书进医院了。”
姜淮京的脚步顿了一下:“说清楚。”
“她回家途中走进了施工区域,掉坑里了。”
“……”
确实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为什么不送公司?”他蹙起眉头,加快脚步,“人在哪里?”
司机:“她说要回去拿衣服,人现在在二院。”
姜淮京叫的车已经就到了:“我马上过去,你看着她。”
“是。”
走出小区,他才想起转身:“筝筝,我有点急事,下回再聊。”
他们本来想下来走一走,顺便聊聊这段时间各自身边发生的事。
“嗯,”她说,“快去吧。”
他跑步的背影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这个背影的慌张,不是为了她。
那个女孩是谁?
夏九筝突然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女孩能让他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就变了心。
二院距离这边不远。
姜淮京到时,黄桃鸭还没醒,她额头包了白色的绷带,脸上没有血色,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医生过来看她,他问:“人怎么还不醒?”
医生弯下腰,看了两眼,得出了结论:“睡着了,可能要明天醒。”
姜淮京:“……”
给弟弟出头,被敲诈
黄桃鸭真的一觉到天亮,她好像忘记自己昨晚踩空掉坑里的事了。
“我怎么在医院里?”她抓了抓头发,抓到了伤口,眉头一皱,“老板,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淮京扭头看了眼司机。
司机会意,开始解释。
解释完,出院了。
一上车,姜淮京就闭目养神。
黄桃鸭不敢说话,安静如鸡。
车子先开回公司,把黄桃鸭放下去。
“老板,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你不要解雇我好不好?”她站在车外,弯腰看车内的男人,“我以后不会了。”
她好像一直都活着这般模样,如履薄冰,看人脸色行事,可偏偏又爱钱爱得要命。
又怂又贪。
怂这一点跟夏九筝不一样,夏九筝不怂。
“不会解雇你,”他看向她,“好好工作。”
她差点吓哭了:“是,老板。”
车子重新启动,离开公司范围后,姜淮京开口:“找人查一下她。”
司机:“……是,姜总。”
连着一周,姜淮京给自己放了个假,他没有去公司,也没有
外出,就在家里待着。
黄桃鸭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问的都是公事,他一一解答,并无任何其他的话题。
直到她问了一句:“老板,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他问回去,“有事?”
黄桃鸭沉默了一下:“没事。”
他挂了电话,又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