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渊月先生的剑很稳,很快,却是一点点的渗透,无形的压迫。
似寒潭,初见浅浅,深入难出。
岁阳感受到了深海般的压迫,它开始努力的挣扎求生。
“等一会!”红色的岁阳喊着道,“你一个剑客!为什么要在那堆文书里面度过一生!”
渊月的剑停了下来。
“被我说中了吧?”岁阳的语气蛊惑而兴奋,“你是一个绝世的剑客,你应该……”
“我应该如何?”渊月兴致缺缺,他一个手刀下去将彦卿打晕,将岁阳逼了出来,“我应该如何——岂是你可以认为的?”
他是手牢牢的握住了了岁阳明明岁阳是无形之物,却被他一手困于手中。
渊月垂眸,神色冷清,“我愿意便可,我应如何,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语毕,岁阳在他手中发出凄厉的喊叫!
“自以为是。”渊月冷哼了一声,手一挥,那只岁阳便永远的化成了飞灰。
他看了看昏迷的彦卿,仔细瞧了瞧。
“渊月!”丹恒拉住渊月想要往彦卿身上刺的手,一下子居然没有拉动!
“师父!”
言飞剑过来打偏渊月的剑。
“彦卿还只是一个孩子!”两人异口同声!
“你刚刚已经打过彦卿了。”丹恒和渊月讲道理。
“这不一样——我打孩子我很有分寸的,你看看彦卿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脏——让我刺一下怎么了。”
渊月拿剑的手没有放。
丹恒拿出击云,“彦卿选择这儿也是因为人少不容易波及到人。你上次和镜流刃打起来也是在波月古海一边。”
“我在那个边上!”渊月不服气,“这儿可是祈龙台上!这小子一看就没有钱赔!”
丹恒看向言。
“即使这个小孩子没有钱我们也可以找将军要的。这会儿下年轻人正是喜欢漂亮东西的时候,身上绝对没有钱。”
言边劝说边和自己师娘解释。
丹恒:……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渊月沉默了一瞬:“言,我不是人贩子,我只想出口气!”
“师父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次子慕的事情师父你套麻袋的麻袋还是我出的!子慕被你打断了好几根肋骨啊师父!”
“我也被他打断了手臂好不好!”渊月理直气壮,“我可以让彦卿醒过来的时候找我打,各凭本事。”
“这是欺负人师父——”言劝说。
“等会——”丹恒发现了什么,“你断了手臂?!”
“这还挺正常啊——只是断了手骨而已。和子慕打起来最凶的一次我和他都半个月没有下床啊。”
渊月没有发现不对,还挺不忘自己的正事,“让开,让我砍一剑。”
景元姗姗来迟:“剑下留人!”
被丹恒还有言拦着的渊月执剑挑眉,“景元。”
“岁阳不见了……”藿藿小心的找了找,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