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恐惧,毫无征兆地从易中海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光的冰窟,血液都凝固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人,引来一声不满的嘀咕。他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怎么回事?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可怕?
整个院子的喧嚣,在何雨昂出现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只有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王副主任,还有各位革命小将,”何雨昂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的病休申请,是中财委组织正式批准的。组织文件,在我屋里。你们要审查,可以。但请拿出正式的、盖有公章的审查通知。如果只是依据某些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赵婶、钱家媳妇和易中海的方向,那几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擅闯民宅,干扰革命同志休养,这恐怕不符合党的政策,也不是真正的革命行为吧?”
他的话语平静,逻辑清晰,不卑不亢。既点明了程序问题,又暗示了对方的行动缺乏法理依据,甚至还带了一丝“革命同志”的提醒。
王副主任被问得一滞。他们这次行动,确实更多是受到下面“群众反映”的推动,加上钱家儿子和易中海等人“积极提供线索”,为了“体现革命行动力”而仓促组织的,并没有拿到更高级别、针对何雨昂个人的正式审查令。
何雨昂直接点出“正式审查通知”这个关键点,让他一时语塞。而且,对方那平静得过分的气场,尤其是刚才那令人心悸的目光,让他心里直打鼓。
“这个…何雨昂同志,我们自然是代表组织…”王副主任试图找回气势。
“代表组织,就更应该遵守组织的纪律和程序。”何雨昂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现在是病休状态,需要静养。如果组织对我有任何疑问,相信会通过正式渠道通知我。在此之前,恕我无法配合这种非正式的‘审查’。”
他微微侧身,让开门口,“文件就在桌上,你们可以派人核实病休批复的真伪。核实完,请便。”
他这番话,既守住了底线,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核实文件),同时清晰地划出了界限——非正式审查,免谈。
王副主任脸色变幻不定。他身后的年轻人们也面面相觑,刚才那股闯进去“揪斗”的劲头,在何雨昂平静而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早已消散无踪。
赵婶等人更是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易中海躲在人群后,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刚才那一眼的恐惧感还未消散。
何大清和王大妈紧张地看着。何雨柱也捏紧了擀面杖,但看到哥哥如此镇定自若,心中那股邪火竟也莫名地压了下去,只是警惕地盯着工作组。
最终,王副主任权衡利弊,觉得硬闯进去风险太大,也的确理亏。他强作镇定地对身后一个年轻人说:“小刘,你进去看看文件。”
那个叫小刘的年轻人,在何雨昂平静目光的注视下,有些忐忑地走进正房,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批复文件,对王副主任点点头:“主任,是真的,中财委的大印。”
王副主任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干咳一声:“嗯…既然是何雨昂同志身体确实需要休养,我们革命群众也要讲政策。何雨昂同志,”他转向何雨昂,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你安心休养。但是,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历史问题的审查也不会放松!希望你端正态度,认真反省,随时准备接受组织的调查!”
说完这番场面话,他挥挥手,带着工作组和一群看热闹的人,有些狼狈地退出了东跨院。院门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院的喧嚣。
工作组走了,但留下的阴影并未消散。
何雨柱狠狠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他转向何雨昂,眼中带着后怕和佩服,“哥,你刚才…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堵回去了!”他刚才都准备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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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和王大妈也松了口气,但脸上忧色更重。“雨昂啊,这…这算是过去了吗?”王大妈心有余悸地问。
“暂时而已。”何雨昂走回窗边坐下,重新拿起书,语气依旧平淡,“易中海不会善罢甘休。工作组吃了瘪,也会想办法找回场子。更大的麻烦,恐怕还在后面。”他刚才清晰地感应到了易中海身上那股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恶意。那条毒蛇,被暂时打痛了,只会更加疯狂。
何大清猛吸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眼神变得复杂而坚定:“柱子说得对,你哥厉害。但咱们老何家也不是泥捏的!他易中海想翻天?哼,当年在厂里我能治他,现在…大不了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找找以前的老哥们儿!”这位一直沉默寡言、甚至有些谨小慎微的老父亲,在儿子面临不公和恶意构陷时,终于显露出了骨子里的倔强和护犊子的血性。
何雨昂看着父亲眼中燃烧的火焰,心中微暖。他轻轻点头:“爸,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掀不起真正的风浪。”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书页上,但思绪却沉入了意识海深处。那枚功德金光球依旧璀璨,散着温和而坚韧的力量,修复、强化着这具承载着深渊意志的躯壳。
而金光之下,那代表着“深渊”本源的、如同宇宙奇点般的幽暗,似乎也因为刚才那凝聚了意志的“一瞥”而微微波动了一下,散出更加幽邃、更加冰冷的气息。
深渊并非沉睡。当恶意试图焚毁巢穴时,它终将睁开那漠视万物的眼眸。何雨昂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留下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四合院的上空,老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浓密的树荫仿佛更深沉了一些,将正午的阳光都隔绝在外,投下一片静谧而幽暗的庇护之地。风暴并未远去,它只是暂时蛰伏,等待着下一次更猛烈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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