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声坦然又寻常的亲昵称呼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佯装咳嗽几声,示意他伸出手。
然后他的掌心多了一根棒棒糖。
“这是给我的吗?”
宇内天满弯了弯嘴角,可笑到一半时表情有些古怪。
我的职业雷达启动了,上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戳了戳有些肿胀的左脸颊,他果然吃痛地闷哼。
“发炎了。你没感觉吗?”
我淡淡地暼了眼宇内天满。
“嗯,我牙疼。”
“嗯?发炎了?”
他回过神来诧异情况的严重,只讪讪地捂住脸。
“亏你忍得住。”
“把糖交出来。”
他瞪圆了眼睛,握紧了掌心。
“干嘛?不是给我的吗?”
我反瞪回去。
“牙疼还吃,我来保管。”
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交出了糖果。
我满意地点点头,一如曾经那般随意地说道:“走吧。”
“去哪?”
“看牙医。”
017
宇内天满在参观了还未整理好的诊所后,终于发觉这个还未开张的诊所里只有他和我。
他问道:“牙医呢?”
我穿好白大褂,将长发挽起,回头答道:“我不是在这儿吗?”
宇内天满惊讶道:“你是牙医?这诊所是你的?”
“嗯。”我停下收拾工具和药品的动作,奇怪道:“我刚才没说吗?”
“你没说!”
“好吧,抱歉。”我打开无影灯,指了指治疗床,“上来,躺好。”
宇内天满心听话地躺了上去,但心有戚戚,双手合十,一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不禁笑出声。
“你别害怕,我又不会宰了你。”
“谢谢,已经在害怕了。”
“咳咳,我只是做一个简单检查,不补牙不拔牙不会痛的。”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