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没有课本,全凭老师言传身教、现场展示的学科,一位外表平凡普通,和孩子们想象中仙风道骨、威风凛凛的形象大相径庭的老师,这样奇特的组合,着实像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孩子们好奇的大门,成功勾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
离耳的目光在教室里轻轻扫过,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刘钊铭。
此刻的刘钊铭,嘴巴大张着,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哈喇子竟不知不觉流了一地,模样十分滑稽。
离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随意地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刘钊铭,声音清晰而洪亮地说道:“以后你就做我的课代表吧!”
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刘钊铭瞬间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愣,脸上还残留着惊讶的神情,随即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与兴奋。他连忙坐直身子,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大声回答道:“啊?好……好的,老师!我一定好好干!”
原本还有些懒散的他,此刻就像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新的目标。
其他同学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刘钊铭,有的露出羡慕的神色,小声嘀咕着:“为啥选他当课代表呀?”
有的则对刘钊铭投去鼓励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可得好好表现。”教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起来,大家对接下来离耳的器物学课程,愈充满了期待。
成佳乐忍不住凑到牛兰泽耳边,小声说道:“兰泽,你说刘钊铭能当好课代表不?这离耳老师选他,是不是有啥特别的原因呀?”
牛兰泽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呢,但我觉得离耳老师肯定有他的想法,说不定刘钊铭身上有咱们没现的闪光点。”
王昀嵩则冲着刘钊铭挤眉弄眼,笑着调侃道:“嘿,刘钊铭,这下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给咱们班丢人呐!”
刘钊铭瞪了王昀嵩一眼,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就瞧好吧!我肯定不会让老师失望。”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耳看着这群活力满满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堂课已经成功迈出了有趣的第一步。
离耳见刘钊铭应下了课代表一职,露出肯定的微笑,轻轻点头后,伸手拿起讲台上那本花名册。他心里清楚,因蒋司业的安排,一班集结了不少难“对付”的学生。
离耳翻开花名册,开始点名。他声音洪亮,“渔鸯。”“到!”紧接着“王锦涵。”“到。”“乌有为。”“在呢。”“程食人。”“到。”一个个名字从他口中清晰吐出,二十个孩子依次回应,声音在教室里此起彼伏。
点名结束,离耳轻轻合上花名册,目光平和地扫视着台下的学生,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明白,由于蒋司业的考量,咱班汇聚了诸多个性鲜明的同学。但在我这器物学的课堂上,无论你们此前有着怎样的脾性,都能在器物的奇妙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实现独特的价值。”
同学们听着,眼中好奇之色愈浓郁,每个人都挺直了身子,对接下来的课程充满了期待。
离耳结束点名后,目光如炬,缓缓落在王昀嵩身上。他脸上带着一抹温和而洞悉一切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王昀嵩同学,书院器物阁中的那把天机扇,我见过了。它的材质与构造,独具匠心,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器物。而且,你与蔡先生的那场比试,在书院里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此言一出,原本还带着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同学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王昀嵩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王昀嵩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他紧咬着下唇,头不自觉地往下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场比试,他被蔡先生打得一屁股坐蹲儿,本就觉得颜面尽失,如今被离耳在众人面前提起,只觉得羞愧难当。
王昀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恼怒,回问道:“老师,您提这事儿干嘛?那场比试……我输得那么惨,大家都在背后笑话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
离耳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昀嵩稍安勿躁,目光中满是安抚与鼓励,接着说道:“我提起此事,并非要让你难堪。器物阁中的每一件器物,都如同一本厚重的史书,承载着无数故事。我对器物之道钻研颇深,在看到天机扇的瞬间,便能察觉到它经历过激烈的争斗。而关于那场比试的详情,在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王昀嵩听了,眼中的恼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与期待。他忍不住追问:“老师,那您觉得我在那场比试中的表现如何?还有,您说我没挥出天机扇的潜力,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满是渴望,渴望从离耳这里得到一些能让他重拾信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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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耳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他的目光中透着鼓励,说道:“那场比试,其实你对天机扇的运用,还是有不少亮点的,展现出了你对它一定程度的掌控和理解。但很明显,你过于依赖它本身的威力,而忽视了自身技巧与应变能力的挥。
遇到像蔡先生那样经验丰富的对手,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至于天机扇,它以乌木寒铁为骨,这两种材质一刚一柔,相辅相成,使得扇子刚劲又不失韧性;顶级冰蚕丝为扇面,不仅轻薄透气,更能在施展技法时借助风力,增强威力。
扇骨上暗藏的机关更是精妙,可攻可守。然而,你尚未完全挥出它的潜力,没有将它的特性与你的自身优势完美结合。”
同学们听着离耳的讲述,都不禁凑近了些,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个字。成佳乐忍不住轻轻拉了拉牛兰泽的衣袖,小声说:“哇,没想到离耳老师对王昀嵩的天机扇这么了解,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真的很厉害呢。”
牛兰泽轻轻点头,目光紧紧盯着离耳,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低声回应道:“是啊,听老师这么一说,感觉这器物学真的很有意思,说不定能让我们重新认识身边的这些器物。”
离耳看着满脸羞愧的王昀嵩,又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一张张充满好奇与求知欲的脸庞,深知此刻正是给学生们讲解世界灵力规则的绝佳时机。他轻咳一声,理了理衣摆,神色变得格外认真而庄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学生,这才缓缓开口道:“同学们,想必大家都清楚,在咱们所处的这个广袤世界里,天下修为的划分是极为重要的体系。它总共分为十境,而每一境又细致地分为五阶,从低到高依次是初窥、小成、圆满、登峰以及造极。这些知识,大家在书院日复一日的学习中,或多或少都有所涉猎。”
学生们纷纷点头称是,对于这基础的修为划分,他们已然耳熟能详。平日里在书院的课堂上,夫子们反复提及,已然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离耳见状,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接着说道:“然而,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这天下的器物,同样也有着严谨的十境划分。就好比王昀嵩手中的那把天机扇,它便是八境的器物。”
此言一出,整个教室瞬间炸开了锅。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再次投向王昀嵩,眼神中满是羡慕与惊叹。要知道,八境的器物,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拥有一把,便如同拥有了一张行走天下的王牌。
“哇,八境的天机扇,居然在王昀嵩手里!”成佳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牛兰泽说道,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是啊,没想到平日里调皮捣蛋的王昀嵩,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宝贝。”牛兰泽也不禁咋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王昀嵩微微抬起头,脸上的羞愧之色稍稍减退了几分,胸膛不自觉地挺了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
可一想到自己拿着如此厉害的天机扇,最终还是惨败在蔡先生手下,那刚刚升起的自豪瞬间又被无尽的失落所淹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头又低了下去。
离耳仿佛看穿了王昀嵩内心的纠结与挣扎,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继续说道:“大家肯定都满心疑惑,为何王昀嵩手持八境的天机扇,却还是打不过蔡先生呢?在我看来,器物虽然有着明确的品阶之分,但这并不意味着高品阶的器物就一定能在任何情况下都占据上风。器物本身并无绝对的高下之分,关键的关键,还在于使用器物的人。”
说到这儿,离耳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教室里缓缓巡视,确保每一个学生都全神贯注地聆听。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接着解释道:“器物,它本质上就如同一个强大的助力,是我们闯荡天下、提升实力的重要帮手。但是,它能否在实战中挥出真正的威力,这其中的影响因素可就多了去了。使用者对它的掌控程度、自身的修为境界、战斗技巧的运用,以及面对各种复杂局面时临阵应变的能力,这些因素缺一不可,共同决定了器物在战斗中所能挥出的作用。
就拿王昀嵩来说,他虽手持八境的天机扇,看似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然而,蔡先生或许在修为境界上更胜一筹,对自身技巧的运用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实战中更是能够敏锐地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时机,灵活应对各种复杂多变的情况。
所以,即便王昀嵩拥有如此高品阶的器物,最终还是输掉了那场比试。同学们,通过这件事,大家一定要明白,切不可过分依赖器物的品阶,自身的修炼与能力提升,才是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