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王昀嵩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沉浸在天机扇被夺的巨大惊愕之中,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蔡先生已如鬼魅般疾动,只见他双手如铁钳般精准地牢牢抓住王昀嵩的双脚,紧接着猛地力,伴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起!”,王昀嵩整个人便被头朝下倒拎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擒住的猎物。
蔡先生神色严肃,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双唇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动,散出耀眼的光芒。这股强大的灵力顺着蔡先生的手臂,源源不断地灌注到王昀嵩身上。
眨眼间,王昀嵩便如同被一股无形且坚不可摧的绳索紧紧束缚住,整个人停滞在了半空中,四肢拼命地挣扎扑腾,却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紧接着,蔡先生顺手操起刚刚从王昀嵩手中夺来的天机扇。这把扇子,刚刚还是王昀嵩妄图挑战权威的“依仗”,此刻在蔡先生手中却化作了惩戒的有力武器。
蔡先生高高扬起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毫不犹豫地狠狠朝着王昀嵩的坐蹲儿打去。“啪!”的一声脆响,宛如一道炸雷在广场上空轰然回荡,声音清脆且极具穿透力,惊得周围的学生们纷纷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太残暴了!”朱殷遒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满脸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大声感叹道。
他看着眼前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脑海中像是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竟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声嚷嚷起来:“此情此景,我想高歌一曲!”话音刚落,他便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平日里,朱殷遒的歌声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听,宛如夜莺啼鸣,婉转悠扬。可此刻,由于他实在忍不住想笑,笑声不自觉地掺和在歌声里,使得原本美妙的旋律变得混乱不堪,五音严重不全。
“我在这广场之上呀嘿,看着那闹剧开场哟,王昀嵩他被倒放呀,坐蹲儿挨打叫得响哟……”朱殷遒一边唱,一边还忍不住咯咯直笑,那怪异的腔调,将严肃紧张的气氛搅得七零八落。
而这边,王昀嵩在被打的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出一阵“嗷嗷”的惨烈叫声。“哎哟!疼死我了!蔡先生,我真知道错了,您别打了呀!”王昀嵩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一边拼命挣脱身体,想要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在广场上久久回荡,仿佛要将满心的委屈与疼痛都通过这叫声宣泄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学生们,被这混乱又奇特的场面弄得不知所措。
有的学生实在忍不住,被王昀嵩的惨叫和朱殷遒那怪异的歌声逗得前俯后仰,捧腹大笑;有的则一脸惊恐,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眼前这乎想象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广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正在上演。
“哈哈哈哈,朱殷遒这歌,简直绝了!”
“王昀嵩这下可惨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调皮!”
学生们的议论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蔡先生原本一脸寒霜,满心都是对王昀嵩公然捣乱、无视书院规矩的恼怒,铁了心要借这个机会,让这小子吃点苦头,好好收敛收敛他那肆意妄为的性子。
然而,就在朱殷遒那掺和着憋不住的笑声、五音严重不全的歌声乍然响起,再瞥见王昀嵩像只被颠倒的虾米,在空中拼命扑腾四肢,还伴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嗷嗷惨叫时,蔡先生那紧绷的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仿佛一阵春风,瞬间融化了蔡先生脸上冷峻的冰霜,原本严厉得如同寒潭般的双眼,此刻也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哈哈,你这朱殷遒,平日里看着挺稳重,没想到关键时候尽整这些活,没个正形。”蔡先生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说道,眼中满是对朱殷遒这古灵精怪行为的无奈与宠溺。
可手上的打劲,蔡先生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像是被这奇特的氛围点燃了兴致,越打越觉得有意思。
每一下扇打在王昀嵩的坐蹲儿,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而王昀嵩那杀猪般的惨叫也随之拔高一个调门,那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配合着朱殷遒怪异得如同魔音灌耳的歌声,活脱脱像是在演奏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交响曲”。
“哎哟喂,蔡先生,亲先生啊,我错得彻彻底底,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我以后要是再敢犯,我就是小狗!”王昀嵩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使出浑身解数大声求饶,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试图抓住救命稻草。
蔡先生却像是故意逗他,一边笑话着,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嘴里还念叨着:“不敢?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你这胆大包天的性子,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怕是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这书院是你家后花园呢!”说罢,又连续重重地打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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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学生们早就被这一幕逗得人仰马翻。“哈哈哈哈,你们快看王昀嵩那表情,简直绝了,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一个男生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顺着脸颊滑落,指着王昀嵩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