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成功使沐妤的嘴巴开启了安静模式,眼睛带着愠怒,站在沉敛椅子后面,给沉敛滴眼药水。
沐妤左手拿着眼药水,右手小心地拨开他的眼睑,将眼药水缓缓滴入,再换另一只眼睛滴。
滴完,沐妤的手从沉敛的眼周部位离开,但头仍然没抬起,看着沉敛闭上眼睛,缓冲眼药水滴进眼睛的不适感。
缓冲完,沉敛眼睛睁开。睁开后看到的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沐妤颠倒的脸庞。四目相对,情愫在空气中流转。
沐妤的脸微微发热,意识到什么,她迅速把头抬了起来,沉敛也吧脑袋从椅背上脱离。
沉敛站起来,沐妤轻轻咳了声,自然把话题转到其他。
俩人边散步边聊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江边,也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
晚上温度更冷了,沐妤裹紧身上的粉色羽绒服,此刻到安静了下来,不知谁等谁开口。
沉敛先开了口:“有事要问我?”
沐妤惊奇:“你怎么知道?”
沉敛浅笑了下:“因为你的脸上写着‘我快要憋死了。’”
“好吧,还记得我之前问你为什么喜欢击剑吗?所以你为什么喜欢呢?或者说其实你并不喜欢?其实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会好很多,憋在心里一定很难受。”
沉敛怔了下,看向沐妤:“余慕阳跟你说过我的事?”
沐妤视线只能看向江边,同时说道:“没啊”
沉敛看了眼沐妤躲避视线的模样,眼神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我接触击剑是因为我的父亲,那个时候我也没考虑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只知道父亲说什么我做什么,父母开心我就开心。”
沐妤觉得有些难过,她问:“那你开心吗?”
沉敛没回话,只是笑了下。
“我退赛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了?”
沐妤垂下脑袋,没回话。
沉敛走到江边,把手肘靠在江边的护栏上,感受江边带来的风,这股寒气慢慢地渗透在他心里。
他说:“觉得可笑吗?从7岁到16岁,这10年的时间我每天都在努力地练击剑,直到16岁那年我第一次站在国际赛道上拿了金牌…”
“却得到父亲的一句靠运气。”
沐妤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心疼。安静了三分钟,沐妤站在他旁边,轻轻地说:“换个角度想,如果…是为了你自己呢?”
沉敛看她。
沐妤再道:“那这十年并不可笑,而是值得你骄傲的十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