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某个不怕死的躲在人群里尖叫道:“柳笙香我喜欢你!”
虽然胜负已分,而且受到台下众多人的吹捧,但是柳笙香一脸的淡然,并没有喜形于色。
只因多日未见沫千远,突破到筑基期后本想第一个告诉他的,可惜不见他的人影,也不知他去哪儿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数日来有些郁郁寡欢。
柳笙香收回长鞭,说道:“还要打么?”
许夏雪紧捂胸口,脸色惨白至极,鲜血染红了白衣,再不下去治疗怕是有性命之忧,便纵身一跃,飞下擂台。
“第一场,柳笙香胜!”御剑的老者大声喊道。
“看来南门宗主失算了呀,这第一场就败下阵来。”柳若眉嘴角挂着笑意。
“非也,非也,一切尽在本座掌控之中。这第一局嘛,我故意派了个最不济的弟子去迎战你这实力最强的宝贝女儿。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好戏就要登场了~。”
“第二场,郁菱芳对战上许英!”
二女的资质同为极品阴元,不过相貌却天差地别。
这许英身材较为矮胖,面容可怖,脸上有数道疤痕,手持一对瓮金锤,怒气冲冲地登上擂台,恶狠狠地敌视对面的郁菱芳,就像与她有过深仇大恨,只因许夏雪是她妹妹,这一战势必要为她一雪前耻。
许英踏入筑基期已有两月之久,对于筑基期的功法招式领悟得十分透彻。
而郁菱芳才刚踏入筑基期,也已习得新的功法,她天资聪慧过人,功法秘籍往往看上一遍就能领悟其精髓,所以也不一定会输。
虽然台下没有像之前那般替柳笙香鼓舞打气,不过也有不少迷恋她的男弟子在底下撕心裂肺喊着:“师姐!打爆对面那个矮冬瓜!”
“天啦,师姐的身姿好美!师姐笑了~师姐朝我笑了~”
“你做梦去吧,师姐才不屑看你呢!”
郁菱芳手持三尺【陵白剑】,任风吹拂翩翩青色软烟纱裙,浑身散一股侠女豪情,长剑反手竖于背后,右手成掌向前伸去,眼神目空一切,淡淡言道:
“请赐教!”
老者说完规矩,二女立刻展开了生死之战。
这一战,郁菱芳显得尤为吃力,每当出剑之际,【陵白剑】总是被许英的瓮金锤锤击剑身,震得她手心麻,几次三番差点儿长剑便要从手中脱落。
郁菱芳和柳笙香一样,也是觉醒的木系灵根,只是她的剑招不同,每次斩剑过后,在剑影锋芒停留之处,都会一道绿色的荆棘藤条破空而出,绿影在同一个地方再次斩过,如此可接下继续使出第二剑,若是出剑够快,便会看见一道道的绿色荆棘藤条停滞在空中。
但是许英的瓮金锤就像是天生克制她,硬生生把郁菱芳的剑招给破掉,就算她的剑式再怎么华丽无比,也经不住她的蛮横一锤,还好这【陵白剑】是一柄软剑,不然早就给锤碎了。
经过数十个回合,郁菱芳已是逐渐处于下风,灵力消耗大半,出招也变得少了许多。
倒是许英越打越猛,虽然身形矮小,但她轻功极好,总是高高一跃,泰山压顶,当空锤下,地面被轰破数个大窟窿。
郁菱芳知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当许英再次高空跃起,她借机使出浑身灵力,一招凶狠的【毒芒乱棘】,剑锋由下而上化作无数道荆棘藤条,剑影重重,乱芒飞刺。
许英全身笼罩一层白芒金刚霸体,大喝一声:“来得好!”任她有多少剑影,全部被双锤霸气地击个粉碎。
虽然许英躯体没事,但是她的手臂还是被乱棘刮出了血痕,而郁菱芳已然灵力耗尽,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正当许英双锤攻来之际,她匆忙跳下擂台,言道:
“好功夫,是在下输了”。
“你!”显然是许英胜了,但是对方已经认输,她又不能下台去追,一时怒火攻心,气得直跺脚。
只是在擂台战后,这许英便尸骨无存,【陵白剑】可是含有剧毒的,当她症状作之时,已然为时已晚。
远处的高台上,南门觅波笑道:“呵呵,如何,这便是你得意的弟子,完全就不中用,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柳若眉明显脸色不悦,葱嫩的五指紧捏成拳,怒道:“这郁菱芳明明还可以再战,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台下也是一阵叹息:“哎!不应该呀,郁菱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就匆匆下了擂台,不会被流元宗的人收买了吧。”
“瞎说什么呢,师姐不是那种人!”
“就是,师姐已经尽力了,可别冤枉师姐。”
正当人们还在议论纷纷之时,一杆血色长枪飞朝擂台射去,枪身破土插入半截,一袭白衣少年飞身跃起,身形飘然落于枪杆之颠,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少年英姿飒爽,神采飞扬,一眼扫去,众人皆小,唯我傲然独尊的样子,不耐烦地言道:“啰哩吧嗦的,快报小爷我的名号,小爷我都等不急了。”
御剑老者这才缓缓言道:“第二场,许英胜!第三场,方浩然对战聂香寒!”
南门觅波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方浩然应该是三人中最弱的弟子吧,而聂香寒可是新晋弟子中我最得意的爱徒,这一场看来乾坤已定,柳宗主该是准备并入流元宗的事宜了。”
柳若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不想说话,郁菱芳一战本就气在心头,听南门觅波这么一说更是心烦气躁。
擂台对面跃上一名少女,一袭紧身的束胸黑衣,秀清爽地扎了个长长的马尾,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花里胡哨的装饰,芳容干净清秀,姿色不输柳笙香,身怀极品阴元,手持白玉水晶弓,身后未见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