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他的妻子,理论上说,这该属于白照影的服务范围。
毕竟萧烬安没尝过滋味,现在食髓知味。
萧烬安过了年二十二岁,比自己大一些。对方处于全盛状态,是男人平生若干年中,最为血气方刚的年纪。
男人面上再冷,想必也敌不过本能。
然而。
身心不同步,这样的情事,他会觉得卑微……
白照影突然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白照影在被子里抽噎,哭泣声溢满整张架子床。
他也不想这么敏感的。
可是他忍不住。
因为喜欢上不会回应的人,开启了无法掌控的感情,他被这种失控感压得喘不过气,白照影拉高被子,藏起越来越难以收束的声音。
人跟被子却一起悬空。
他隔着乱糟糟的被子,听见萧烬安的脚步。
视线照进了光,他被萧烬安扒拉开,对方让自己半靠着,腾出一只手擦他湿漉漉的眼睛。
“昨晚弄疼你了?”
“……”
这个姿势,白照影正好能埋头扎到大魔王的颈窝,嗅到暖洋洋的雪松味。
气息刺激泪腺,更加止不住分泌眼泪。
白照影小脸不肯抬起来,知道自己样子狼狈,将萧烬安飞鱼服领口打湿两小片。
可他也许自己都不清楚,他现在是副“快来哄我呀”的样子,看似在闹,实则像在撒娇。
他不知晓自己只是想引起萧烬安的注意。
被人抱起来,整了整姿势,再抱得稳一些。
白照影眼睛眨了眨。
很缓慢地,这才稍稍止住哭声,他变成断续的哼唧。
萧烬安那种很低沉的嗓音,就在白照影耳边缠绕,气息窜得白照影浑身都痒痒的:
“我没有过别人,所有经验都来源于,以前在宫里接受的教育。你不喜欢,要告诉我。确实不想要,也要明确地对我拒绝。”
“……”
泪痕渐干,白照影脸皮发紧。
胸中萦绕的那股不安感,多少缓解几分,他抿住嘴,气息逐渐调匀。
一点点安慰也能让他好过许多。
哪怕不是爱情,至少能说明,萧烬安对自己,还有些同个屋檐下相处滋养出来的情谊。
白照影稍有慰藉,哭累要起来洗漱了,向床下伸腿。
雪白色的足尖刚伸出来,萧烬安抓过足衣,把它给白照影套上了。两只脚都穿好袜子。
白照影脚趾勾紧,脸颊耳垂,烧得很红。
他低头。
对方给他穿好袜子,又系衣带,手指将细长的带子不熟练地打出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