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世子没让人靠着软枕,就把世子妃原样不动裹着被子抱起,极不情愿地给看。
府医只觉得自己头上悬着无数把刀。
到底是把望闻问切里头的“望”字,用到极致,府医细细观察,又嘱咐世子按照他的指引操作,扒开世子妃唇瓣眼睑。
白照影不自知地咬住萧烬安的指端:“夫君……”
府医完全明了。
严肃的神色舒展,府医小心地禀报:“殿下,世子妃非是烧伤,体温不曾降下,乃是身中媚药。”
萧烬安搁在白照影腰上的手掌一紧。掌背青筋浮起。
“媚药?”
谁干的。
他已脑海里窜起无法形容的后怕。
幸好他在白照影身边早安排了人,也幸亏他安顿妥当前线事务,连夜策马返回上京。
否则他的世子妃,要先让人欺负,再被夺走性命……
萧烬安将白照影抱得更紧几分,惹得白照影难耐地仰头,在萧烬安的怀里乱蹭。精致的鼻子尖擦过萧烬安已有些胡茬的下颏,在军中不便,他无暇拾掇自己。
白照影却黏糊兮兮地含笑,天真道:“夫君,你好蜇人。像海葵。”
什么东西叫海葵?
显然海葵不是重点,府医连忙告退,拱拱手,慌得连方子都来不及开。
可仔细想想解媚药还要什么药方?
那世子爷不就是现成的解药,八成还是味补药!
世子从前线刚刚归家,夫妻俩正是干柴烈火,何必外人费心,什么药力发不出去!?
府医脚底抹油地更快了。
成美再懂那事儿也还只是个大姑娘,也赶紧走。
这几日他们世子府简直在悲喜之间大起大落。前几天他们都还在为世子爷的死悲恸,如今却又变成为世子妃今晚的劳累程度挂心,但愿小别胜新婚,世子爷也能节制点。
“我去准备热水。”成美道,“还有亵衣。”
萧烬安并没搭话。
等成美出去房门时候,从外向内,她把门紧紧掩住。
却怪她是个耳力很好的习武之人,听见世子妃哭着连喊了几声“别顶”。
成美被激得头皮一紧,脑袋里画面都跑出来了,她赶紧溜走到听不见墙角的范围外。
今晚太慌乱了。
白照影彻底经历了伤心、哀恸,恐惧,然后再在脑袋完全昏乱的情形下,被萧烬安引导圆房。
他全凭本能,想迎他就迎,该哭他便哭。
被戳得痛,他就往床角里躲。
他的情绪完全释放,任性得肆无忌惮。
白照影浑身皮肤一碰就红,身子骨感知敏锐,现在又是种全然没打算配合的状态。
二人折腾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白照影又痒又痛,每次将要成事时,他就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脚就蹬萧烬安的胸口。
瓦剌兵士都没曾伤到萧烬安要害。
萧烬安却对他娇气的世子妃,完全无可奈何。
也不能绑住他,强行成事又怕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