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车内寂静无声,温初然看着许相宜侧头看着窗外,开口:你不问我吗?
&esp;&esp;问什么。
&esp;&esp;温初然垂着眉眼:我都晕倒了,你还不关心我。
&esp;&esp;许相宜想到女人的细长手指摩挲自己脖颈间,有点燥热之意。她稳稳心神,随口一回:你不说我就懒得问。
&esp;&esp;我撞鬼了。女人握着方向盘,语气拔高,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之意。
&esp;&esp;许相宜漠不关心:哦。
&esp;&esp;正逢红绿灯,往郊区开,街道都没什么人。这会方圆十里就只有温初然这辆红色轿车醒目。她敲打着方向盘,倒是认真了:从今天中午开始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喘不过气。但由于要处理的项目太多,也没时间多管,先忙了工作。
&esp;&esp;女人正讲着,许相宜瞥她一眼,发现对方发丝之中隐隐掺杂着一抹翠绿。
&esp;&esp;讲完了吗?
&esp;&esp;温初然笑:讲完了,我觉得自己是被鬼上身了。
&esp;&esp;又一个红绿灯,许相宜忽然贴近她,轻声开口:低头,你头发上有东西。
&esp;&esp;温初然有点意外,却还是乖乖照做。
&esp;&esp;刺啦
&esp;&esp;许相宜纤纤玉手捏紧那根不小心露出来的细小藤蔓,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一手狠狠往外扯。对方怒目圆瞪,随着许相宜的动作,她的皮囊渐渐脱落,方向盘被其握着左右摇晃,车辆瞬间失去方向,要朝防护栏冲去。
&esp;&esp;栅栏后面是一长条溪流,泛着黑,虽面积不大,但深如渊。
&esp;&esp;车门被咔嚓一声反锁,女人的人皮面具迅速腐烂,真面目慢慢显现。
&esp;&esp;果然,又是她的队员,
&esp;&esp;岑笙。
&esp;&esp;许相宜看着她的及肩长发被藤蔓吞食,爬满整个头顶,只有脸还算完好,就连身子各处也长出无数枝叶。
&esp;&esp;她勾着诡异的笑:许队,别来无恙。
&esp;&esp;话语间,无数藤蔓瞬间朝许相宜冲去,先是脖子、再到腰肢,全都禁锢得紧。
&esp;&esp;许相宜喘不过气,像千斤重的石头挤压心脏。
&esp;&esp;岑笙看着被绑在座位上的许相宜,正想好好叙旧,方向盘却被许相宜的灵力狠狠一击打,再次开始横冲直撞,眼看着车辆就要冲破围栏掉进河里去。
&esp;&esp;许相宜记得在队里那会搞团建,正是炎炎夏日,大家提议举行一场游泳比赛,只有许相宜和岑笙不参加。
&esp;&esp;前者是因为懒得动弹,而后者,
&esp;&esp;她曾说自己水性不好,压根不会游泳。
&esp;&esp;虽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可眼下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了。
&esp;&esp;大不了同归于尽想到这,她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庄写意的脸,
&esp;&esp;不行,她不能死。
&esp;&esp;从前她在沙漠中咬紧牙关逼自己活下来,是因为队员全部失踪,以及勘测任务还未完成,她身上责任太重。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