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两个人玩没意思。”
闻岸潮听出来了,笑道:“这是我以前说的,你不也说你身上很多八卦?”
游辞没想到他记得,一下子支支吾吾:“你不是不感兴趣?”
“谁说的,”闻岸潮为他倒酒,不忘补刀,“还是你怕输?”
游辞冷哼:“你都能数着点来摇!我不怕你耍诈?”
“可以让你先喝两杯压压惊。”闻岸潮推了杯清酒到他面前,“这杯不算局,算开场白。”
游辞握住杯脚,低声说:“……玩就玩。”
他们用最简单的掷骰子方式,每人一次,点数低者饮一杯,并回答一个秘密。
第一回合,游辞点数低。
上当了,他懊悔不已。闻岸潮解开西装,挽着衬衣的袖子道:“不用这种表情,随便说点什么。”
游辞:“我看你就是耍我。”
闻岸潮去碰骰子:“那下一轮。”
游辞又不肯了,一把压住他的手,急道:“谁说我输不起了!”
闻岸潮也没动,看了看他们交叠的手。游辞一愣,将手抽回来,讪讪道:“你问我算了!”
闻岸潮想了想,问:“你真要读博士?”
游辞一愣:“我有什么办法!学校要求的,必须博士。”
闻岸潮笑:“你擅长读书。”
游辞:“因为能做好,也有人夸。”
闻岸潮:“那你喜欢吗?”
游辞:“你要听实话?一般!”
他们都笑了,可能是氛围有所缓和,游辞突然脱口而出:“你那时候说你喜欢男人。”
闻岸潮:“嗯?”
游辞抿着杯沿,犹豫了下,说:“我当真了。”
一阵沉默。
闻岸潮靠后坐去,喝了口酒:“当时不该开这个玩笑。”
游辞:“……”
喝着喝着,闻岸潮突然回过味来:“你是说……”
游辞立刻否认:“不是!”
但是他们对视几秒,游辞就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地抱胸道:“早知道不说了!”
闻岸潮却不肯放过他,凑过来,气喷在他脖子上:“你真这么以为,然后呢?”
游辞推着他:“这轮我已经说过了……”
第二回合,游辞再次点数低得可怜。
骰子在桌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稳稳地停在了“三”。
游辞盯着那点数,皱着眉,慢慢抬头看闻岸潮——对面男人摇出来的,是一个优雅完美的“六”。
沉默几秒,游辞低头仔细看那副骰子,拿起来转一转,又放下,再试着摇了几下,怀疑地喃喃:“你这骰子是不是动过手脚?”
闻岸潮只是一笑。
他还是不服,拿起骰子换了个杯子再摇一遍,结果还是小点。
“这不科学。”游辞说完,看向闻岸潮。
闻岸潮摊手:“你刚才一直盯着我,我什么时候有机会换的?”
“你会魔术!谁知道。”游辞一边小声咕哝,一边往后靠去。真是赌桌上的失意客。
闻岸潮慢悠悠替他换了杯淡点的酒,推过来:“那就再说一个。”
游辞没接酒,先抱臂盯着他,仿佛在权衡到底讲不讲。
闻岸潮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讲些无关紧要的,比如你小时候养过几只金鱼,或者你曾经在梦里杀过我。”
游辞看他一眼,喝了口酒,闷声开口:“我倒是梦过你结婚。”
还说,“不是和我。”
闻岸潮:“那是和谁?”
游辞没答,只说:“你穿白衬衣,在酒店走廊里站着。灯光特别暗,但我认得出你是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