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尴尬道:“元旦确实……有私事。”
徐洋喊道:“你可算承认了,陈教授说你那周根本不在学校!”
盛子昂在桌下猛踢她:“给公主留条苦茶子!”
游辞原地石化。他没想到徐洋能当面问他这种问题。想死。好想死。
盛子昂却说:“兄弟,别多想。我俩不是在怪你,是奇怪你为什么不说真话。你当然可以有其他计划,不一定非要和我们一起。”
游辞十分庆幸此次出门戴了帽子,他清清嗓:“就是觉得……说和别人出去,有点不好。”
盛子昂笑道:“这有什么!要是再年轻十岁,我还会和你计较计较。现在这都不叫事儿!就是看你藏着掖着,辛没必要的苦。”
好在他们也没有追问和谁出去了。游辞假笑两下,希望这场对话就此结束。
徐洋却语重心长地继续道:“游辞,我知道,你可能对小时候的事没印象了,但是……”
盛子昂打断她:“别给人这么大压力,等会儿他又‘缩’回去了。”
游辞:“……”
唉!索性说清楚吧。
“其实你不用还……”
“还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就……电动车……”声音虚得飘忽。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洋和盛子昂都呆住了。
艹。我在放什么屁。
游辞开始后悔:“我的意思是……”
徐洋的粉饼“当啷”砸向桌子,“好啊!你居然这么想,那下次再找你帮个忙,是不是我还要以身相许了?!”
游辞:“不是这个意思……”
徐洋已经举起拳头:“打死你!打死你!”
盛子昂配合地撸袖子:“来来,让我把这颗榆木脑袋敲开!”手指迅速戳向游辞的太阳穴,最后却变成揉乱那撮呆毛,“他居然以为你是来报恩的!就一个破电动车,犯得着吗!”
徐洋又挥拳向盛子昂:“你说谁电动车破!!”
几人嘻嘻哈哈闹一阵,游辞揪着桌布躲过他们的攻击。徐洋停下来,很严肃地告诉他:“我可没有在‘报恩’,你居然一直这么想!”
盛子昂一脸好笑地指着自己:“那我呢?游辞,你对我也客客气气的,不比陌生人熟多少。我是怎么你了?”
游辞憋了半天,来一句:“我感觉你家太有钱了。”
那俩人对视一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游辞:“……”
盛子昂:“以前留学那阵,我家里就断供了。那时候起就算不上二代了,现在都还在帮忙还债。做生意就是起起伏伏的,我记得和你聊过。”
游辞干巴巴道:“好吧。”
徐洋不可思议地说:“你真这么想我俩?一个是为了电动车在报恩,还有一个是富二代在施舍你……你没想过我们是真的喜欢你,才每次都叫你一起玩吗?”
游辞听了,有些震动,弱弱地解释:“也不用说施舍那么难听……”
他手机震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拿来看,即使在这种时候,潜意识里也惦记着闻岸潮没有回复的消息。
不是他。是齐天发来的新游戏截图,他十连跪。
游辞敷衍地回了个哈哈哈,紧接着打开闻岸潮的聊天页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忽然就很委屈了,跟他说:【不见拉倒】
情绪在此刻达到高峰,他又补一句:【你就在这儿过年吧】
徐洋问:“那他呢?”
游辞心不在焉地道:“嗯?”
徐洋指着后面:“你和他又是怎样?”
游辞扭头。
闻岸潮穿过人流,朝着他们走来。
像电影开头的一幕。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周围喧嚣的人群都虚化成了噪点。嘈杂的背景音流入游辞的耳朵,但眼睛只落在那个清晰的人影上。他人生仅此无二的主角。
“不是说这家咖啡豆发酸?”闻岸潮抽开椅子坐下,袖口掠过游辞发烫的手背。
盛子昂晃着杯底的冰块:“徐大小姐非要支持暗恋对象。”他冲吧台挑眉,年轻调酒师正把拉花做成爱心形状。
徐洋:“咳咳。”
闻岸潮笑出声。
游辞垂下视线,瞬间有些呼吸困难。偏偏徐洋还在积极组织这场谈心局,疯狂问他:“说吧,你和哥是怎么样?今天都把话说开。”
闻岸潮:“什么?”
这样问着,还带点事不关己的笑意。游辞有点拿不准,看了两眼,快速打哈哈道:“没有,他们闹着玩。”
徐洋:“什么闹着玩!你不说我替你说,我看你就是觉得他管太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和你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