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午后,晴朗被乌云吞噬,很快就起风了。
认一个妹妹,对楼俊来说没有任何难处,楼家在军部身处要位,而他是楼家小辈中唯一的男孩。
符庆阳替芬琳摆平了占星会,其实也不是摆平,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符庆阳收买人心。
占星会用神的名义摆弄世人,符庆阳用世人的话语淹没神的高殿。
殴打、虐待、猥亵……
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自是感到欺骗,开始散发自己的批判和善心。
新上任的占星会长埃德加是被符庆阳一手提拔。
那天白塔教堂响起三十三声钟鸣,从隐心海岸到莫斯卡托山顶,无数黑背鸥振翅高飞。
“哥哥,我做什么才能帮到他呢?”
女孩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嘴里的话却不知道是第几遍重复。
楼俊卸下肩膀上的军装斗篷,递给女孩一束向日葵,长身玉立,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骑士。
“他?”楼俊看着女孩把向日葵随意插进花瓶里,不是很爱惜也不是很兴奋,只有对问题答案的渴望。
“他想要的只有权力罢了。”
“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他。”
某次舞会上,衣香鬓影间,巨大华丽的水晶灯照在贵族们的脸上,楼俊从侍者手中取了一杯酒,有女孩主动邀请他跳舞,他欣然同意。
女孩的裙摆是金色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搂着女孩的腰在舞池中旋转。
就像一片在空中飘飞的雪,与风擦肩而过。
楼俊疑心这只是一场梦,不然为什么抓不住芬琳的裙角。
芬琳穿着一条裙摆微微翘起的白裙,在舞池间像一只贝壳,贝壳里是包裹着白肉的浓密汁水。与楼俊擦身而过,他看见符庆阳的手正托着芬琳的腰,手指微微下陷在贝壳的白肉里。
芬琳深吸了一口气,对符庆阳说:“我不想摔倒,你抱紧一些。”
“还不够紧吗?”符庆阳和芬琳一起旋转到舞池中央,盯住芬琳的眼睛,“你有话对我说?”
“你想要做到那一步呢?”
一曲终了,两人停下脚步,符庆阳望向舞池最中央的位置:“那里,是符家当家人的位置,所有人都在争的位置。”
“你想要?”芬琳微微喘息,她已经不是那个逃离白塔教堂的脏兮兮小女孩,她把头发染成黑色,顶着楼家小姐的名号,在贵族间成长为窈窕淑女。
符庆阳低下头,轻轻抹去芬琳额头上的汗珠,对她说:“想要。”
芬琳说过要报答,说到做到。
她就读于联盟最顶尖的克肖明大学,专供“人造人”科技研究,有人说她是“天才”,是联盟从事此项研究“最年轻的教授”。
楼俊在军部的位置越做越高,芬琳催他结婚,但是楼俊还没回复,芬琳却又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和符庆阳结婚。
他没法拒绝,因为芬琳告诉他:“哥哥,我怀孕了。”
生产时很顺利,符庆阳很高兴,亲吻着芬琳的脸蛋,对她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