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的表情略显僵硬,
“陛下,您……您怎么立十二皇子为太子了?这实在是突然。”
玄帝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景儿是嫡子,立他为储理所当然。”
闻言,庄贵妃端庄的面皮子几乎快撑不住,她现在的心情用五内俱焚来形容都不为过,宁氏传来消息,说凌儿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
这原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储君之位突然让一个小孩抢走了,谁能坐得住?
庄贵妃实在是忍不住,急着说:
“陛下,那我们的凌儿呢?一国储君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景儿才多大呀,凌儿有宏图大略,您不是一向信任凌儿,朝中许多事都交给他做吗?”
她实在是想不通,明明之前陛下也有意立凌儿为下任储君,怎么突然变了卦?
玄帝无声叹息,
“蔷儿,这么多年,朕和你亏欠她太多。”
庄贵妃的脸色瞬间僵住,她知道玄帝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周皇后!
“行了,朕意已决,朕乏了,你出去吧。”玄帝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段时间以来,他频频梦到周皇后年轻的时候,原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周氏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庄贵妃还不甘心,“陛下……”
“出去。”
“臣妾告退。”
庄贵妃不敢再多说,只好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几乎快把牙咬碎,亏欠?
可笑!
要说亏欠,也是周霁云亏欠她!
要不是周霁云霸占皇后之位多年,她怎么会屈居于妃位受人白眼?
不,她绝不甘心!
庄贵妃回头望了一眼御书房的位置,眼底满是不甘怒色……
杀了二皇子
谢锦姩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手中红色请柬,这是一封婚帖,
“他们俩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锦姩满眼惊讶,靖慧郡主和……詹容予???
而且他们成亲的日子就定在农历四月初九,
谢锦姩的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日期,乙丑年四月初十,詹容予书房里的那个日期,
也就是前世詹容予的死期,就在他们婚期的第二天!
谢锦姩百思不得其解,靖慧郡主好武,性子英姿飒爽,会瞧上詹容予那般病弱的男人吗?
他们两个……搭吗?
还有就是,靖慧郡主不是宁死不愿成亲的吗?
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的唐聿野睁开一只眼睛,他在偷偷观察谢锦姩,
“你不高兴?”
谢锦姩听出了他话中的酸味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去你的,我只是太惊讶而已,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