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这时候最好躲开他们,咱们去吃斋饭,龙鸣寺后面的景色也不错,那……还要带谢流萤吗?我每日应付她实在累人。”
从知道真相后,慕容氏私下就连名带姓地喊谢流萤了,再也无法亲近起来。
谢锦姩想了一下,
“带,就像从前一样和她相处就是,眼下咱们与她没有利益冲突,她不会主动找不痛快。”
慕容氏叹了叹气,
“那好吧,带上她。”
谢锦姩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李妈妈,拿纸笔来,要给伯爵府送封信。”
李妈妈很快将纸笔拿来,
谢锦姩边写边说,“我们去龙吟寺要住好几天,这院里库房的宝贝可不少,得防着点小人,借几个伯爵府的府卫过来守着,库房更安全些,也能震慑大房和祖母。”
其实外祖父并没有插言母亲过继一事,谢锦姩是说来哄他们的,也只有大房才会觊觎过继之位,堂堂煊赫世家怎么会惦记这个?
但是借几个人手而已,伯爵府定会派人过来。
李妈妈接过信件,笑道:
“还是咱们姑娘聪慧,什么都能考虑周全。”
很快,蔷薇庭和谢锦姩的漪澜小筑都在收拾东西,李妈妈派人去萤光阁传话,那边也兴高采烈地收拾着。
正服丧的人不便出门,谢流萤早就在家里憋坏了,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能出门散散心,她才不管大房二房之间的破事。
南院这边紧锣密鼓地收拾着,带多少下人去伺候,又要带多少衣裳物件,还要考虑佛门禁忌,处处都有讲究,可够收拾许久的。
而慕容氏要带着两个女儿去龙吟寺上香的消息,被有意地传到大房和善和堂那边。
自老夫人晕倒之后,二房冷眼旁观,潇洒离去,甚至都没派个丫鬟来问一嘴。
这可着实把老太太的心伤了个透心凉。
整个善和堂都乱作一团,大房那边更是鸡飞狗跳的。
“这又是闹什么啊!?”
装晕老夫人伤心,大伯终于松了口风
“行了,把什么脉,送大夫出府吧。”
老夫人躺在床上面如土色,她压根就没晕,碍于情势才不得不假装晕倒。
“老二媳妇一直没来吗?也没差个人来问问?”她还没死心。
顺泽姑姑几番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老夫人的表情略有些扭曲,
“不忠不孝的东西!”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满腔的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可更多的是茫然的恐慌。
慕容云湘怎么会这么对她?
这个二儿媳妇跟她大声说话都没有过一次,一向最听她的话,今天本该是颇有把握的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局面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