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只是抄书匠,刘惠兰出身农妇,这样的人,去伯爵府打杂都不要,怎么配跟伯府贵人们平起平坐?
想做二房嫡子,谢衍也配?!
听到这话,谢流萤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很快掩饰过去。
“你!”
刘惠兰气得快疯过去。
老夫人的神色阴郁,她万万没想到慕容氏母女俩对衍哥儿竟然排斥至此。
她还特地把苗谢氏这老姑奶奶请来,本以为慕容氏会听她的话,但是眼下看来并非她想的那样。
万一真像谢锦姩所说,伯爵府和庆王府说不定会憎恶衍哥儿,更别提帮扶提携,真要如此,谢家的笑话就闹大了。
几番权宜之下,老夫人又有些犹豫,塞衍哥儿去二房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二房不要衍哥儿,昌儿那边她又该怎么交代?
刘惠兰再憋下去就要憋死了,咆哮道:
“衍哥儿怎么你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一个孩子!”
谢锦姩冷眼看着她发疯,一字一顿道:
“不是恨,大伯娘还不明白吗?是瞧不上,完全瞧、不、上。”
刘惠兰又崩溃了,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我死还不行吗?求求你们饶了衍哥儿,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
听到她的胡言乱语,老夫人知道她又要闹撒泼打滚的那一出,这般的无能狂怒,只会让人看笑话。
她给顺泽使眼色,顺泽叫了两个仆妇,很快把刘惠兰架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夫人把调羹一摔,“我这个婆母的话是没人听了是吗!”
老夫人气晕,慕容氏拒请太医
“姩姐儿,你说!”
老夫人也看明白了,这母女两个里头是谢锦姩做主。
“祖母,这牛皮官司翻来覆去地嚼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母亲早就说了,不想过继草包,您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谢锦姩也快没耐心了,她一直在暗示不要草包谢衍,她想要谢胜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烦人。
“祖母也别怪孙女说话难听,实话告诉您,前几日和伯爵府通信,外祖父在信上劝母亲务必谨慎选择继子,二房继承人的这个位置非同小可。他的肩上有撑起谢家门楣的重任,也是未来两家和皇族保持来往的关键人物。
往大了讲,这可关系千秋万代啊,若是个有出息的,往后世代子弟都改了命,男丁入仕,女眷说不定能嫁入皇族,那咱们谢家就真真是世代昌隆了。”
谢锦姩暗暗瞥了眼苗谢氏,话音一转道:
“可是,如果是个草包继承家业呢,祖母和姑奶奶可有想过后果如何?谢家别说攀附皇族了,恐怕是一日日的衰落,落得只能与商贾通婚的下场。”
苗谢氏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被迫与商贾通婚,说的可不就是她?
老夫人乱了心神,一时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