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岱霍斯手上一个用力,凌洲便被勾着腰斜倒在萨岱霍斯手肘上。
歌停,舞毕,一动不动。
凌洲轻轻喘着气,定了定有点眩晕的脑子,茫然地抬头,直直对上上方萨岱霍斯的眼睛。
四目相接,凌洲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稳稳托在身后的手臂纹丝不动,虚虚扶在腰间的手掌微微发热,凌洲茫然地看着萨岱霍斯,只觉清浅蓝眸里流光潋滟,似有无限深情深掩其中,眸光细细碎碎,再也无法偏转一丝一毫,恍若漫天大雪,银翼熠熠,心头滚烫,一心相倾……
腰间的手渐渐发烫,灼人的温度烫得凌洲浑身一颤,他赶忙回神慌乱起身。
萨岱霍斯扶着他站好便悄然放下了手,手指微曲,热意萦萦环绕,挥之不散。
凌洲无措地眨了眨眼,看也不敢看萨岱霍斯,垂眸轻轻一点头,转身落荒而逃。
萨岱霍斯静静地站在原地,耳朵通红欲滴,他轻轻摩挲了下指尖,烫人的体温似乎还残留手中……
他抬眼静静看着凌洲转瞬间就消失的背影。
殿下……
……
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萨岱霍斯还是照常来教凌洲学舞,凌洲也平平静静、认认真真地学习着。两人只字不提那天的事,仿佛一切滚烫与难以掩盖的悸动都只是浮光一梦,动作接触间也再自然不过。
于是,在两人严肃认真的练习下,凌洲彻彻底底将找亚维那个坑队友的黑心虫算账的事抛之脑后。
凌洲这边风平浪静,亚维那边……甜甜蜜蜜,不知道借学舞这事撩拨了人家多少次,把阿弗列勾得心不在焉、笑容不落,不知道受了第二、三军中将多少白眼。
然而……相亲相爱二人组直到考试那天,胸有成竹、一气呵成地写完了书法试卷,悠然自得地站在交谊舞考场中,看到十几天未见的对方时,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一起练习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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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凌洲脑子转得飞快,先发制人:“你怎么不找我练习?!”
亚维也迅速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你怎么不来找我?”
凌洲:“我为什么要先找你?”
亚维:“那我为什么要先找你?”
凌洲:“是你先提出来的!”
亚维:“是你先决定的!”
凌洲:“你不要强词夺理!”
亚维:“你不要无理取闹!”
凌洲:“呵,果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雄虫就是这么不理智!”
亚维:“呵,果然,没有爱情滋润的雄虫就是这么的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