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少将,”凌洲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立在墙边静静看着他的萨岱霍斯,“军部永远是你的家。”
往昔的畅快与肆意如潮水般淹没了霍勒,他再也忍不住,转身奔到墙边,死死抱住了萨岱霍斯,失声痛哭:“上将,我错了,我错了……”
萨岱霍斯轻轻抬手抱住了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未尽之意尽在其中。
凌洲笑着摇了摇头,他清楚,真正打动霍勒的不是他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语,而是曼斯勒安军雌的传承与情谊。
凌洲懒懒地倚在墙边,微笑地看着相拥而泣……哦,只有霍勒在哭泣的两人。
看着看着,凌洲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这是不是抱得太长了点啊,两位。知道你们并肩作战,感情深厚,朋友间建议也要保持一定距离……
凌洲吐槽着吐槽着,突然想到他跟萨岱霍斯也只是朋友而已。
建议也保持一定距离。
凌洲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呵,雌虫。凌洲面无表情地想。
“嘶。”凌洲垂眸看着飘着木屑的地板,轻轻吸了口气,总感觉,好像,大概,应该,也许,忘了点什么?
“砰——”
一声巨响自窗边传来,凌洲猛地转头看去,只见被大力推开后摇摇晃晃的窗子下空无一人。
“哦吼。”
凌洲终于知道他忘了什么了,也是怪神奇的,都被打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跳窗?
转念想到可能带来的麻烦,凌洲头皮一紧,下意识地看向萨岱霍斯。
那边相拥已久……好吧,主要是霍勒一直抱着不放,萨岱霍斯看着他一身的血迹,没忍心……强忍着没把他扯出去,的两人终于分开了。
霍勒对着凌洲行了个礼,抬手抹去眼泪便转身离开了。
萨岱霍斯朝着凌洲抬了抬手,示意手上的光脑。
哦,早就已经通知人盯着了。凌洲放下了心,喜滋滋地想:上将真是未雨绸缪,让人安心。
才想完,右眼皮就跳了一下。
凭借多年的生活经验,凌洲的心也跳了一下,蓦地看向萨岱霍斯:“通知了谁?”
萨岱霍斯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眶倏地微微一缩,转瞬间便挡在凌洲面前。与此同时——
“哟,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在这呢。”
祭司
门外熙熙攘攘,大半参加宴会的人站在门外的小厅中,仿佛这里有什么奇闻轶事。
发出声音的人此时正微笑着站在门边,宽大的灰袍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
凌洲侧身走到萨岱霍斯身旁,抬眼时猝不及防对上了来者的眼睛。
阴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