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垂了垂眼,静默良久。
片刻后,他理了理西服,起身按了按智能扫机,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全部被它碾碎吸收,凌洲真心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不是他这一普普通通大学生能消受的。
凌洲甩掉了那些莫名浮起的想法,随便找了间更衣室去换掉身上的狼藉。
……
凌洲刚刚从更衣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去洗把脸醒醒酒,就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打砸声。
凌洲感觉到他的dna又动了,他决定遵从身体本能,绝不委屈自己的身体。
片刻后,房间门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一只耳朵。
时隔多日后的某一天,凌洲一想起这一决定,就感到万分心伤,他痛定思痛,郑重其事地宣布要戒掉爱凑热闹的这个癖好。
当然,那是后话了,此时的凌洲正如一幅大型版画一般地趴在人家的门板上听得津津有味。
“萨岱霍斯,你别给脸不要脸!”一声暴戾的怒吼自门板窜进凌洲的耳朵里。
“???”听戏听到自家头上来了,等不及大脑反馈,凌洲就一把拍开了大门——
“我去。”
见到屋内的场景,凌洲觉得,他傻了。
少将
凌洲听到那声暴喝时,因为有着多年熬夜看小说的经验,他下意识就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某只雄虫看上了萨岱霍斯,但萨岱霍斯对他毫不在意,于是他恼怒之下,心生一计,在庆功宴这个众人皆在的日子里,给萨岱霍斯下药,强行与之发生关系,让其不得不从……呃,跟他结婚。
所以,凌洲吓得赶紧冲了进来。
但现在,凌洲觉得,嗯,他想静静了。
屋内,是因为门突然被拍开,撞出了巨大的声响而惊诧间暂停动作的三人,三虫,凌洲面无表情地想。
在凌洲眼里,只见一名绿发黄眸,满脸愤懑与不甘,仿佛被抢走了毕生挚爱的雄虫被一只刚刚登上过荣誉台的闪亮军靴死死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求告无门……好吧,刚刚还在破口大骂。
而踩着他,让他不得不与挚爱分离的人,就是那位名叫萨岱霍斯的银发军雌,刚刚授封为亲王的战神上将满脸寒霜,蓝色的眸子里盛满寒冰利刃,仿佛脚下的人只要一动,立刻就会被捅个透心凉。
旁边站着的,是一位蓝发橙眸,柔弱无骨……哦,清瘦异常的军雌,满脸的惊慌失措,红着眼睛,一身血痕,张着的嘴仿佛在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了。
哇哦,好精彩的一场戏哦。凌洲越想越面无表情。
他的思维在我被绿了和这个军雌到底是谁之间反复横跳。
呵,雌虫。凌洲在心里第一百八十次冷哼。
另一边,萨岱霍斯在听见门被一股携拆门之势的力道狠狠撞到墙上,并发出了一声仿佛震碎了房子的声音时,更用力地踩了踩盖德克后,才冷淡地往门边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