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萨岱霍斯应着,“主都和边境都有,只是大部分都是只占一个,发色和眸色都是黑的是比较少见,我只见过几个。”
“噢……”凌洲点点头,是他有些太草率了。
既然黑发黑眸的有,姓凌也有可能……
但凌洲知道以萨岱霍斯的性子,绝不可能仅凭一个姓氏就会提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上将,还有其他……的吗?”
“……”萨岱霍斯动作不变,心里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殿下,您刚刚说您十二岁时失忆了是吗?”
“嗯。”凌洲点头,隐隐反应过来了什么。
“先亲王殿下是在温森2875年……战死堤摩的,同年适愿·温森特纳殿下前往北地祈魂,而当时,适愿殿下……也是十二岁。并且,曼斯勒安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萨岱霍斯顿了顿,“传闻,北地是虫神居所,虫神只在祭司面前现身,因此,凡是去那里祈魂的虫族,回来后除了世界构架之外的记忆,都会被,全部抹去。”
“?!”凌洲蓦地坐直了身体。
天台
凌洲难以置信地看着萨岱霍斯:“抹去……记忆?”
萨岱霍斯心疼地抚上凌洲的脸颊:“但那只是一个传闻,曼斯勒安只有皇子需要为其父祈魂,上一位祈魂的皇子已经……我们无法验证是真是假。”
“只是,”他轻轻地刮了刮凌洲的眼尾,“还是要有个准备。”
凌洲此刻心乱如麻,往日的反常都登时放大了无数倍,躲避忽略的也不得不面对。
如果他是穿书,他过来了,那适愿呢?
为什么十二年没见,那些人就那么肯定他是二皇子?
为什么他有翅翼和精神力?
为什么……他和虫皇有一样的发色?
他一直认为他是来补bug的,可这些……未免也太……
“上将,”凌洲攥了攥手指,“你,见过适愿吗?”
萨岱霍斯一怔,沉默良久后,轻声道:“你们有着相同的发色和眸色。”
凌洲手指猛地攥紧,是啊,容貌会变,这些可不容易变,所以,谁都没有发现……不,也有可能是巧合,这样的发色……老同志不是说,是遗传了母亲吗?
凌洲愣愣地看着萨岱霍斯,浅眸里满是迷茫,隐隐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只差……最后一层屏障。
萨岱霍斯看着凌洲,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刺得人生疼,呼吸猛地一滞,他蓦地站起身,在凌洲面前蹲下,伸手执起凌洲攥得死紧的手,轻轻拨开,仰头看着凌洲怔然的眸子,眼里漾出笑意:“别怕,殿下。你不是,一切了结后,能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家,不能回去这就是你的家;你是,不管皇宫那边怎样,这都是你的家。”
他低头在凌洲手上虔诚地印上一吻:“请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您永远有家。”
今晚的曼斯勒安,外面月亮高悬于天,里面顶灯熠熠,柔和的暖光洒在宽敞的房间里。
凌洲屈膝半跪下去,伸手勾住萨岱霍斯的肩膀,偏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