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与凌洲对视一眼,不远处传来布利华佩的冷笑:“上将,我说了,我以为是虫神的意思,火灭了不得再重新点燃吗?”,凌洲一点头——
“唰——”
两股精神力顺着网格爬到最远端线结处,再用力一割——
瞬间,整块大网就被切割成了无数零零碎碎的小块,缠绕在众人身上的精神丝也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渐渐消散。
布利华佩霎时满脸骇色,神情可怖地看向下面。
瞭望台下的人恍惚间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裂,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仿若一场幻觉一般,但再抬头,心里却好像轻松了不少,不再被之前的震怒与惊恐所包裹,久困其中的冷静与理智也仿佛回笼了似的。
布利华佩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但扫视一圈也不见谁有什么异样,他扭头盯着凌洲,却只见其拉着萨岱霍斯的手,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布利华佩彻底慌了,是谁?是谁发现了?又是谁切断了他的精神力?
凌洲刚刚消耗精神力又多又急,此刻也感到身体发虚,不得不靠着萨岱霍斯,才勉强不被察觉异样。
萨岱霍斯伸手拉着凌洲,暗自支撑着他,眼神寒沉地盯着前面惊慌失措的布利华佩。
凌洲一边靠着萨岱霍斯暗暗调息,一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气,内心一阵苦涩。
回家后可怎么整哦,这火还消得下去吗?万一消不下去怎么办?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凌洲陷入了沉思。
“祭司的意思是,自爆是因为您领会错了神意,是吗?”
一道声音自上方传来,凌洲暂且抛下了他的跑路大计,抬头望去。
基塔迪和埃度在看到亚维站上去之后,就远远地朝这飞了过来,刚飞近就听到布利华佩说了这么一句。
他们缓缓落地,对着凌洲和萨岱霍斯微微行了个礼,继而转身看着布利华佩。
凌洲内心一个大翻斗,这戏唱得还真大。
布利华佩回神,看着来人,狞笑道:“哟,什么风把兰兹族长和顿特莱格族长吹来了?”
埃度冷笑:“自然是您的风刮得太大,我们想躲都躲不掉啊——嗷——”
基塔迪踩了他一脚,微笑着对布利华佩行了个礼:“祭司,请原谅,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罢了。”
埃度恨恨地瞅了基塔迪一眼,扭头不再说话。
布利华佩连连冷笑:“真相就是,我误解了神的意思,让手下人自爆以完成神意,懂了吗?”
基塔迪眯了眯眼。
凌洲扶额叹气,再扯下去没完没了了,布利华佩一旦恢复过来就糟了。
他站直身体,上前一步:“所以,祭司是因为祭祀太过频繁,精神力损耗过大,才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祸事,是吗?”
布利华佩咬牙咽下一嘴的血腥:“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