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那只雄虫自杀了!”门刚一推开,军雌就跑了过来。
易哲维希:“什么?”
萨岱霍斯几步迈进了审讯室,黑服人嘴角大片大片的都是喷出来的浓重的黑血,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军医奋力抢救,但他仍然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萨岱霍斯:“怎么回事?”
军医实在救不回来,放下手中的仪器,起身看着萨岱霍斯:“上将,他精神海自爆了,已经死了。”
萨岱霍斯蹲下身探去,精神海已经稀碎一片。
虫族精神海一旦自爆,就必死无疑。
萨岱霍斯闭了闭眼,神情冰冷,他起身走了出去:“抬走吧。”
“是。”
易哲维希和阿拜尔走到门口,萨岱霍斯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两人皆是心中一沉。
……
市郊。
帕尼迦一路穿过高楼树林,眼睛死死盯着光脑上的小绿点,明明已经人就在那,他却是止不住的恐慌。
为什么一动不动?为什么在市郊?为什么……
心绪的纷乱加上长时间的疾速飞行,不久前受过伤的翅翼传来阵阵刺痛,帕尼迦咬着牙振翅,跌跌撞撞地加速朝前飞去。
越往前噩兆越强烈,在接近绿点后,帕尼迦一个不稳就直直地坠了下去,颀长的翅翼擦着铺满落叶的地面过去,划开了一条长长的深道。
地上的枯枝随着拖移狠狠地刮擦着他的皮肤,刮出了一条条血痕。
帕尼迦顾不得其他就挣扎着爬起来,刚起来就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
赫然是头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垂下去的朗卡尔。
帕尼迦登时浑身僵硬,寒意从心底涌上四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毫无动静的朗卡尔,随后四肢并用地疯狂地爬过去。
他爬到朗卡尔身边,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突然,目光定格在朗卡尔已经扭曲到肩膀处的脖子,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按上脖颈,可不管他怎么按,都感受不到一根完整的、挺直的脖骨。
他不敢相信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朗卡尔的头,试图把他掰到正常的位置,可没有脖骨支撑的头颅,掰正了也会重新歪下去。
帕尼迦就这么掰回来、掉回去、再掰回来、再掉回去。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尝试后,头颅依然掉了回去,他不得不相信,朗卡尔死了,他的虫崽死了,那个说回来要给他做小猫饼干的虫崽死了,那个说以后要一直一直陪着他的小虫崽死了。
“啊……啊啊……”
帕尼迦张着嘴,却发不出多少声音,他痛苦地嘶吼着,带血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淌,染湿了朗卡尔沾着白灰的衣服。
就像五年前一样,说好要跟他一起度过往后余生的雄主,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整片荒林,深入肺腑,痛不欲生。
薄纸
栖迭礼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
凌洲混混沌沌地跟约格泽昂他们道了别,匆匆坐上飞行器,火速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