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一见有戏,微不可察地挤了挤眼眶,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楚楚可怜道:“疼……好疼……你……欸?”
“嗯。”萨岱霍斯不想再跟他废话,利落起身,面无表情地将身上干燥的披风扯下来盖在他身前,旋即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小心地避开了血痕累累的翅翼,身后猛得一振,朝着外围军部就飞了过去。
凌洲吓得下意识伸臂勾上了萨岱霍斯的脖颈,顿时腿也不疼了,眼泪也不流了。
微妙道:“上将,放我下来吧,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萨岱霍斯没理他。
凌洲能屈能伸地打着商量:“不然背我也行啊,我这也没啥事的,还要人抱着……”
萨岱霍斯终于低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凌洲迷路已久的察言观色神经终于找回了家,敏锐地感受到这一眼的怒气有点大,连忙闭上了嘴,很识时务地将头也靠了上去,低低地抽着气:“嘶……好疼。”
萨岱霍斯见人终于老实了,谨慎地控制着速度,以免风再刮疼凌洲垂下的一边翅翼。
大雨过后,安区涤去了阴尘,显出几分祭典应有的庄重与澄净。
凌洲静静地靠在萨岱霍斯怀里,一股淡淡的庆幸和欢喜覆在伤口上,似也麻痹了几许神经……
萨岱霍斯抱着凌洲落到了军部,几架医用飞行器停在旁边,虽然救援及时,但也或多或少有人受了伤。
萨岱霍斯抱着凌洲疾步朝一架飞行器走去。
“上将?您——”几名军雌惊讶地看着他们,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脸色刷地白了,猛地单膝跪地,万分悔恨道:“抱歉,上将,我们……”
“叫军医来。”萨岱霍斯径直踏上了飞行器。
“是!”说完,便迅速飞过去叫人。
……
萨岱霍斯刚刚将凌洲小心地放到治疗仓里坐着,一名军医就急急赶了过来。
刚要行礼,萨岱霍斯就一摆手,示意他快去看凌洲。
军医忙走到凌洲身边,看了看凌洲的翅骨和小腿,拿起手上的喷剂一喷,身上的疼痛登时就减缓了不少,萨岱霍斯一直蹙着的眉才稍微松了松。
军医随后抬手按下治疗仓里的一个按钮。
凌洲只听见“叮”的一声,一张骨骼图并着一份黑字报告就投射到了治疗仓光屏上。
哇哦,好快!
凌洲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新奇地就要凑上去——
然后就被萨岱霍斯眼疾手快地按在了原地。
萨岱霍斯一手拦在凌洲身前,淡淡地看了一眼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