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无役才懒得理温以珩什么心情。
他指尖微微挑动。
血雾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蛊虫,仿佛在威慑所有人。
他于步辇上偏着头,用手臂撑着下巴,眼睛邪性地眯了起来,心道:我必须成为第一个迎接阿简的。
萧无役静静地托着腮,蛊虫还在遍地地爬,他微笑着望向秘境破开的缺口。
若是他的爱人不能隔着千山万水在人海之间一眼看到自己,他就站在众人之前,让无人能与自己比肩。
温已珩头痛欲裂,自己的师弟和魔尊怎么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之前师弟从魔界回来的时候虽然昏迷,但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经脉里面还多了萧无役蛮横的修为,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在师弟被萧无役打伤之前,虽然孤僻,但是让温已珩很省心啊。
现在温已珩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在在庆功宴以前,自己还要先敲打敲打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温已珩刚刚还在敲锣打鼓的内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只是用一种阴沉的脸色看着秘境出口。
现在反而让温已珩的思路变得格外清晰了起来,他突然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点大事不妙的味道。
出口打开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出来。
眼见着出口裂缝慢慢变大,又即将愈合,周围的窃窃私语也慢慢变得嘈杂了起来,有人在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还不出来。”
萧无役的脸色也猛的铁青了起来。
在临时搭建的灵力亭子里面,淮山宗主有点后怕的哆嗦着下巴:“该不会……该不会……”
他只是碎碎念着,不敢把他心里面的猜想和盘托出。
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否定自己。
不能的,不会的,福大命大。怎么会这样……
但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秘境凶险,修士死在秘境里面也是……常有的事。
下一秒,一条滑溜溜的蛇动作就像是闪电一样快速,爬到了淮山宗主的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捆着,没有收缩,只是伸着分岔的毒芯子舔舐着对方脸上的冷汗。
萧无役的声音慢悠悠地飘荡着,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他恶狠狠地道:"你在心里诅咒谁这些话,我不爱听。”
被蛇舔了冷汗的淮山宗主更加汗如雨下了。
神经病,
搞得这么不吉利的话,他就很喜欢一样。
他们宗门的周三庆也在里面啊。
但是,不说话不代表着焦虑就消失不见了。
萧无役的手心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袖子,来回的,不停的,手心都被濡湿了的,手里面的布料皱皱巴巴的。
他的大拇指和小手指还留着长长的指甲,顷刻之间被他生生掰断。
在所有人都关注着,秘境出口什么时候真正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