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嘴脸,就像数学:一开始还是一加一,后面却要微积分,之前骗你写了解字就一分,谁料高考写了解字还加冒号也没分。
纯粹耍流氓。
辰乙道:“一炷香,干什么都够了。”
够红颜成枯,
够叫人粉骨碎身万劫不复。
明明都是弟子。
自己跪雪一夜,赵明台这个废物为什么能得到师尊的倾囊相授。
既然如此,那他就把简町原喜欢的这个废物虐死,叫简町原也体会体会他的痛苦。
简町原真情实感地骂了一声:“操”。
香头焚烧,他一把抓住温已珩的手,着急忙慌:“师兄!”
打开啊,把结界打开。
“难道你真的想弄出人命啊?”
姗姗来迟的温已珩瞟了简町原的紧身烂裳一眼,闭上了一言难尽的眼睛。
身侧的指剑长老轻飘飘一笑:“结界已经打开,神佛难救,再说师弟你不是向来不在意弟子的性命吗?”
跪雪瀑淋身,万剑剃灵髓,最后把一个原来能走得更高更远的剑修变成一个浑浑噩噩的符修。
若不是辰乙天赋够高也够努力。
他已经被毁掉了。
指剑长老道:“尔等之间,彼此彼此。”
不过他依旧好奇:“简长老,我不懂你,千载难逢的天才入你门下,你厌恶至极,区区杂役弟子反而关怀备至,真是可笑。”
简町原:“……”
不是,这是原身的锅,干他什么事。
现在问题是“二徒弟要杀要剐也该由他担着,驴头不对马嘴的,关赵明台什么事。”
他恼怒,一脚踹上了结界,却被弹开,只能表情阴冷地死盯着结界里面发生的一切。
……
结界内。
辰乙仰头像是看废物一样,鼻尖轻轻地哼出一气,手上不断跳跃的血火焚烧黄符,顿时雷电满天。
只有他一声令下,这雷就会落在赵明台头上,叫他痛苦却不能疏解。
赵明台在战栗,面前的一切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辰乙会这样做?简町原不是他的师尊吗?难道会有人不喜欢简长老吗?
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一道黄符叱咤着熊熊火光,已经朝他扑面而来,威压吓人,带着要把他油炸火烹的决心,恶意至极。
“自己把自己放好,挨这一下。只要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辰乙的眼珠是粘稠的黑色,看似客气,其实最不饶人,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好似威胁:“若是不老实呆着,我可不能保证你倒下的时候会不会更加痛苦。”
这一句话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赵明台:若是反抗,只会痛苦千倍万倍。
辰乙还是那副语气:“或者你可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