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换了衣服去约定的位置等白青,半晌却没能等到白青过来。
&esp;&esp;江陆晚感到疑惑,出门打听了下,才知道今早白青被城主赶出了家门。
&esp;&esp;听说对方在门前好好闹了一阵子,行李只有个小包。
&esp;&esp;“听说是那城主新找的美人嫌弃他弟弟成日在府中养花弄草的。”
&esp;&esp;“还不是觉得城主府就是自已做主了嘛,觉得别人待在家中是花了自家的钱。”
&esp;&esp;“那城主也是个狠心的,说把人赶走就赶走了,奇花宴还没结束,操持奇花宴的人先被丢出来了。”
&esp;&esp;不少人都只是在看笑话,跟江陆晚说的时候,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esp;&esp;江陆晚听得额角突突。
&esp;&esp;那天那位美人,给城主下毒,又把白青也一并赶出门去……
&esp;&esp;“他现在住在哪?”江陆晚问了白青如今的地址后,便一路赶去。
&esp;&esp;白青被亲哥赶出来,拿的盘缠也不多,所以只租住在了坞城城区边缘的一处屋内。
&esp;&esp;他们绕过七拐八拐的巷子,才来到了那条街。
&esp;&esp;不过附近的门户大都一个样子,江陆晚看了一圈,也没认出哪间屋子是那一户。
&esp;&esp;“怎么所有的房子都长得一样啊……”
&esp;&esp;江陆晚忍不住吐槽了一声。
&esp;&esp;谢星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露出的那点苦恼神色,眼底忍不住燃起浓浓笑意。
&esp;&esp;他伸手在江陆晚的侧脸轻轻捏了下,温声说道:“我去找人问问。”
&esp;&esp;他敲开一户的门,对方指指最角落的房子,拉上门的瞬间,那人忍不住疑惑了一声:“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他啊,刚才也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
&esp;&esp;江陆晚和谢星竹的神色一顿。
&esp;&esp;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没问清楚,门板已经拉上了。
&esp;&esp;“走——”江陆晚和谢星竹瞬间落在了最角落的门外。
&esp;&esp;两人并没有直接进门。
&esp;&esp;谢星竹的灵识外放,而江陆晚看了眼墙上爬着的爬山虎,瞬间便消失隐没在了植株间。
&esp;&esp;院内静悄悄的,只有靠近门廊的石头边有几道划痕。
&esp;&esp;屋内时不时传出几声闷哼,又很快消失。
&esp;&esp;白青被人死死捂着嘴巴,一双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
&esp;&esp;他狠狠地用拳头和脊背去顶眼前的人,筑基期的力量全然爆发,但只挣脱了一瞬间,又被人抓着按倒在地上。
&esp;&esp;他偷偷挖出来的一袋子土已经撒到了地上。
&esp;&esp;白青狠狠地蹬了几下地面,又不断推搡着人。
&esp;&esp;他又一把把人推出去,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从背后压上来。
&esp;&esp;还没等白青再动手,屋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esp;&esp;白青惊喜的睁大眼睛。
&esp;&esp;终于有人发现了……
&esp;&esp;“对付这么个筑基期都这么麻烦?我看你灵气都废的差不多了,真是,废物。”
&esp;&esp;白青僵硬了。
&esp;&esp;“你自已试试!”压着白青那人低声骂道:“他也是筑基期,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好控制?!”
&esp;&esp;白青挣扎得更用力了,但那人却直接掏出一把短刀。
&esp;&esp;“先废了丹田再杀了,不就简单了。”
&esp;&esp;那刀子已经落到了胸腔下,上下比划了一下。
&esp;&esp;“不疼,就一下,我们只是要你命,也不会折磨你的。”那人嘿嘿一笑。
&esp;&esp;白青只觉得更绝望了。
&esp;&esp;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刀子落下。
&esp;&esp;下一秒,一道藤蔓从的底下窜出,瞬间包裹住刀刃,尖端贯穿了男人的胸膛。
&esp;&esp;另外两人见识不对正要起身,却发觉从脚下蔓延的冰封将他们牢牢冻住。
&esp;&esp;屋门再次被推开,在白青泪眼朦胧间,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esp;&esp;江陆晚颇为无奈的看着地上哭得凄凄惨惨的白青,一伸手把人拉起来,而谢星竹则静静站在两人面前,垂眼问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esp;&esp;“没、没……我们就是看他一个人住,所以打算抢劫,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岁儿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esp;&esp;江陆晚瘪瘪嘴,翻了个白眼。
&esp;&esp;谢星竹伸手牵着他的手,捏捏他的掌心。
&esp;&esp;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