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钟老太过于懦弱,不敢争辩,怕被赶出去后没地方去。
她妥协了,将牌位收了进去。
只有逢年过节才敢拿出来悄悄地祭拜。
这一收,就是这么多年。
钟老太想起这些,苦笑一声,亲手将牌位拿出来,用湿抹布细细地擦拭后,又寻了个高凳子,摆到了西屋的角落,然后将牌位放了上去。
银桃好奇地看着她忙前忙后,问:“妈,这是谁的牌位啊?”
“这是我爷爷的,你太公的。”
在银桃的意识里,是没有这号人物的。
甚至,她从来没听她妈提过娘家人。
这会儿见她妈说起来,不由来了兴致,问了起来。
钟老太见这个女儿感兴趣,也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一只野猫,突然就冲了进来。
钟老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野猫“蹭”的一声,从那牌位旁蹿过,直接将牌位掀到了地上,它自己则跳窗跑了。
钟老太气得骂了一声“瘟猫”,赶紧去把牌位捡起来。
这才现,牌位底部的木头松开。
钟老太心里一惊,想要将那木头按紧,却现,木头里面似乎有东西。
她一愣。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
见没人,钟老太沉声吩咐银桃:“去,把房门关起来。”
银桃不明所以,但是看见钟老太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她也没问,转身就将门关上,还上了栓。
想了想,还对门外喊了一声:“姐,我换身衣服,你这会儿别进来。”
“哎,好。”
钟老太先是试图在不损坏牌位的情况下,将那里面的东西抠出来。
可不管她如何用巧劲儿,都不行。
最后,咬咬牙,暗自对牌位念叨了句:“爷爷,得罪了。我就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看完了就给您重新装回去。”
说着,还将牌位放回到高凳上,对着拜了拜。
银桃看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要让她妈别搞这封建迷信了,可是想起刚才她妈说起娘家时的表情,最后又忍住了。
就见她妈重新将牌位抱进了怀里,然后,直接找了把剪子,“啪”一声,就着剪子用巧劲儿,直接将牌位的底座给撬开了。
银桃:……
她嘴角抽了抽。
下一瞬,她的目光凝住。
钟老太看着从底座里抠出来的三副小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