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
因为云肆渡已经给他下达了命令。
要想活命就必须执行的命令。
“爬过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佩兰德森脸色难看至极,眼中满是愤怒和阴鹜,但他还是撑起四肢朝云肆渡爬了过去。
地下研究所没有不怕云肆渡的,他们控制他的同时,也惧怕这个恐怖家伙的反扑。
日日夜夜都在恐惧中度过,却又无法逃离。
云肆渡确实伪装得很好,至少他和纳兰佛予全都被骗了。
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把云肆渡征服,以为云肆渡会选择他们。
可实际上,他没有选择他们之中的任何人,而是选择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戎遣,那个中洲的执行部长,没有任何家族背景。
却成了云肆渡唯一的“猎物”。
佩兰德森来到云肆渡面前,看着对方那张漂亮冷艳,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里竟卑劣地升起一丝希冀来。
“阿肆,我不一定就比戎遣差,他有的我也有,他没有的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
云肆渡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男人的脸上,他弹了一下烟灰,随意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有的,你也有呢?”
“我怎么没有?”
佩兰德森想去抓云肆渡的手,却在半路触碰到对方冰冷的眼神时,又猛地缩了回去。
他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目光诚挚地说道:“权势、地位、能力、财富,这些我都有,只要你选择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爱你的,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过是些唾手可得的俗物。
云肆渡听得兴致缺缺,垂眸看了一眼时间。
阿遣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他不能在这人身上耽搁太久。
“其实我更喜欢你跪下来看我的样子,但就算这样,你也总不能认清自己的地位。”
云肆渡抽了一口烟,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呼出一口气,在一片朦胧烟雾中冲佩兰德森勾了勾手指,“借你的手用用。”
佩兰德森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
看着他因为惧怕而不得不屈服的样子,云肆渡不禁轻笑了一声,漂亮的眼睛弯起,在烟雾中多了几分多情。
然而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将燃烧着的烟头,碾在了佩兰德森的手心。
“啊!”
滚烫的温度顿时将皮肉灼伤,佩兰德森在剧烈的疼痛中冷汗直流,他握着自己的颤抖的手腕,满脸扭曲阴鹜地看向云肆渡,“你……”
“嘘——”
云肆渡竖起一根细白手指在唇前,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转动烟头,眸中划过一抹骇人的血色。
“不要叫,弱者的哀鸣只是强者的兴奋剂,但我现在不想听。”
“是纳兰佛予让你这样做的吧,敢拿戎遣威胁我,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