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起指节轻轻蹭了蹭对方柔软的侧脸,将人放进被子里,一边解领带一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有事用智脑呼我,别怕,我就在这。”
好在他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把小少爷智脑里的其他联系人全部删除了,只存上自己的。
这样除了戎遣之外,云肆渡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任何人。
直接从根本上杜绝了被骗走的可能。
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脱下衬衫,暴露在空气中的腹肌和肱二头肌线条流畅、结实有力,带着让人血脉偾张的禁欲性感。
云肆渡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漂亮的眼睛里莹润着水光,脸颊红得不像话。
这人怎么这样啊,当着他的面就脱起衣服来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这样随便吧!
戎遣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鼓包,无声笑了笑,心说这才哪跟哪了。
男人制服长裤束在军靴里,勾勒出优越的腿长,他边往浴室走,边解腰带,腰带被抽掉的时候,浴室的门正好被关上。
过了一会,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云肆渡将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轻轻眨了眨眼睛,抓着被沿盯着覆盖了一层雾气的浴室门看。
银白长发散了一枕头,宝蓝色的眼睛清澈纯然,在抛去所有身份和关系束缚之后,他把戎遣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寄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云肆渡等的都困了,浴室里的男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水流声还是和刚开始时一样,只是玻璃门上的雾气淡了。
云肆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智脑,“喂,给戎遣发个讯息,问他怎么还没好。”
智脑的声音听起来很伤心:【主人,我有名字的,我叫绒绒,你怎么能喊我喂呢?】
主人失忆后连它都不记得了,呜——
绒绒?
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吗?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戎遣呢。
云肆渡不跟自己的智脑计较,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绒绒,给戎遣发讯息。”
绒绒顿时开心了,连语音都变得欢快起来:【好的主人!】
讯息发出去了,可是戎遣没有回。
云肆渡要闹脾气了,他从被子里爬起来,将智脑摘下来放在床头,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绒绒,给戎遣发通讯请求。”
这次绒绒犹豫了两三秒,它觉得有点不合适:【主人,戎部长在里面洗澡呢,打开通讯全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我们还小,我们不看哈。】
云家小少爷年纪确实不大,等今年六月过完生日的话,也才刚刚二十一岁。
在如今这个平均年龄最长五百岁的时代,这点年岁阅历还不够看,还是应该被好好保护的年纪。
“戎遣是我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看?”
刚才还躲在被子里不敢看的云小少爷,此刻完全把羞耻心抛到了脑后,只想立刻马上见到戎遣。
绒绒通常不会忤逆云肆渡的意愿两次,本身就被设定成关心宠爱小少爷的程序,当然是主人说什么是什么。
它当即对通讯录里唯一的通讯号发去了通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