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吗?”
姜媚有些不敢再下手,裴景川却嗤笑出声:“上你的药,别以为用这种伎俩就能勾引我。”
“……”
她都这样了,哪还敢主动勾引?
姜媚没有辩解,飞快地擦药。
伤口的肌肤很敏感,姜媚指尖每次的游走裴景川都能清晰感知,甚至连那若有似无的呼吸,他都一清二楚。
姜媚以最快的速度擦完药,正要退开,手腕被抓住。
裴景川幽深的、望不到底的眸捕获了她,她听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
姜媚原本也是好奇的,这个时候却不敢问。
“是为你伤的,因为你故意得罪叶青苑逃跑,我不顾家里人阻拦,非要来应县,所以受了家法。”
姜媚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无法思考。
裴景川竟然为她受了家法!
姜媚眼眸微睁,被这个消息冲击得回不过神,下一刻又听到裴景川说:“这是第二次。”
姜媚整个人都懵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景川不止为她受了家法,还受过两次?
他连为她赎身都不肯,怎么会……
姜媚受到巨大冲击,呼吸重了些,她拼命找回理智,试图问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却被裴景川堵回去。
狭窄的空间,她听到裴景川冰冷的,铁面无私的宣判:“我想过对你好,是你不配!”
只是丫鬟(改)
发着烧裴景川也不曾放慢速度。
像是在折磨姜媚,又像是一种自虐。
半个月不到,一行人便抵达瀚京。
裴家府邸离皇城不远,上好楠木做的府门庄严豪阔,门口两尊石狮子更是气势迫人。
看到裴景川,门守立刻迎上来:“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这些日子可担心死了!”
裴景川一直反反复复发着烧,见他脸色不怎么好,门守顿觉心疼。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竟把霁月清风的公子害成这样。
正想着,姜媚从马车里挪了出来。
她身上早就没了珠钗首饰,银票也都被裴景川没收,连乌发都只用一根发带束着,素淡到了极点。
断腿没能休养好,脸色比裴景川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