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保安接过密钥离开。
“伪装的最高境界是不被盯着看,但我想我现在正盯着你,是吧?”狱长志得意满地盯着白胡子水手。
“是的,但这就是目的所在。”
白胡子站起来,在狱长逐渐呆滞的眼神中取下了他的帽子和鼻子。
麦考夫耸耸眉毛,一脸「没想到吧」的阴险样。
“你真该盯紧你刚刚放行的那个。”
另一边,伪装成保安的夏洛克经过转角处时,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从阴影小跑出跟上他。
“希望你已经进入理疗师的状态了。”
“我已经进入和福尔摩斯打交道的状态了。”
带着金丝眼镜,戴着银色波浪卷假发,颧骨上贴了亮片的洛夏如是说。
两人乘着电梯一路向下,欧洛丝的牢房在堡垒最深处。
“照狱长的指示来看管欧洛丝福尔摩斯,并尝试对其进行精神诊断。”
一旁的守卫上下打量了洛夏。
“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的,毕竟这个距离要做一次上门诊断要花费很多力气。”洛夏特地模仿了一点北爱尔兰口音。
“你知道你的前任们都怎么样了吗?”
“这我不太清楚,我只被告知这里有一位病人,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守卫闭口不言,他看向洛夏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
在他的注视下,洛夏和夏洛克进入最后一程电梯。
夏洛克丢下帽子和制服,露出里面的西装,“待会由我来和她交谈,你尽量避免和她接触,你只需要观察她就好。”
麦考夫提醒过他们,欧洛丝能重塑他人,所以他们才竭力避免她与人接触。
电梯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囚服,卷发及腰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她在拉小提琴。
夏洛克迈出电梯后,琴声顿了半秒,随后又无缝衔接。
“夏洛克。”洛夏拉住他的衣袖。
“我看不见。”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小声说,“我的意思是,除了她本人我看不见别的。”
夏洛克有一瞬间六神无主,但他迅速镇定下来。
“也许是玻璃,你应该知道就连你自己也不是完全了解你的能力。所以它才像麦考夫的体重一样飘忽不定。”夏洛克迅速思考可能的情形,“也许玻璃是你从未见过的特殊材质。所以你之前没有发现它能像屏蔽电磁波一样屏蔽你。”
“那怎么办?找个逃生锤砸碎玻璃?”
“你在我后面呆着就好。我来吧,家人总是麻烦些。”
两人终于咬完了耳朵。所幸女人全程在拉琴,仿佛当他俩不存在。
但当夏洛克往前走,接近「保持三英尺」的黄线时,琴声瞬间变得刺耳,像在锯一块木头。这是个警告,夏洛克只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