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咯咯直笑,王也问她笑什么,她说:“我发现你年纪轻轻却很像出身佛门的悯尘。”
她笑了笑,眼底却没有笑意:“王也,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一样,为了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擅自死掉了。”
“我刚刚告诉你的话,你可要铭记在心,不要随便多管闲事,太过善良在尚未强大时,会给你招惹祸端。”
“听到了。”王也敷衍地回应了。
“看上去你不会听我说的话。”
“嗯。”王也倒很诚实。
他不听也不管林惊蛰什么事,林惊蛰没他那么爱管闲事,她把她自己管好,就是对这糟糕的世界最好的回应了。
于是,她把话题又转了回来:“总的来说,我是个只能看不能用的废材术士。”
“可是即便是风后也是有局限的。”王也指着她的左眼,仔细看其中转动的阵法,微蹙着眉头,问道,“你真的做什么都不受限?”
“如果你要把天道本身算进去的话,那或许是受限的。”
“……”
王也沉默了。
林惊蛰耐心地等待着他说话,等了许久,等来一句:“我或许曾经见过云问师叔。”
“8年前,我师爷去世,那时我还未拜入武当。”王也陷入了回忆。
他那会儿刚高考完,被老爹揍了一顿,当年暑假,就跑到武当修炼,刚巧遇上了云龙道长的师父逢春道长仙去,以逢春道长的年纪,这应算是喜丧,武当当年也未大办,选了个风水宝地就把逢春葬了。
葬礼当天,只来了一些逢春生前故交,王也那会儿还不是正式的武当弟子,这些事轮不到他插手,他最多待在客房里,偶尔被云龙带着见过几个德高望重的前辈,然后大早上地被拉起来练功。
那天,云龙教到一半,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就剩他一个人在那练。
大早上的天还怪冷的,王也还困得不行,就在那蹲着马步,然后垂着头打瞌睡。
然后,被一个人摁住了肩膀,他以为云龙回来了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竟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这个人穿着道袍,扎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道士头,眼里含笑,轻笑着点了点他的胳膊,说:“你命格看上去很不错啊。”
?
王也有点懵。
“哦,神思也清明得很嘛。”那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嘴里神神叨叨地不知道
在念叨些什么,“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但是你比他幸运,你天赋很高,是学奇门的料子。”
“嚯,”他大惊小怪,“看看我随便走走就遇到了多大的惊喜。”
“王也,”不晓得他是从哪知道的他的名字,笑眯眯地看着他,跟个拐子似的,“我把完整的风后奇门给你吧。”
王也有点尴尬,心想,大早上怎么蹲个马步,就遇到高人要送秘籍了,难不成自己是什么主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