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却温柔。
是矛盾的集合体,也是极富生命力的样子。
林惊蛰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她并没有一直活在过去。
她可以,并正在向未来走。
而在途中,她也在学着相信他,把自己的以前刻意隐藏的心思剖给他看。
王震球走上前,忽然抱住了她,林惊蛰有些错愕,但还是反手抱住他,问道:“怎么了这是?”
“惊蛰啊,”王震球抱着她说,“能喜欢你真是太好了。”
林惊蛰不由得浑身一怔,埋在王震球的怀里,想说点什么,但又咽回去了。
他们在嘈杂喧闹的会场里拥抱,好像只有彼此,过了许久,王震球还是放开了她。
他捏了捏林惊蛰的脸,拉开一个微微的弧度,笑着说:“惊蛰,你要是输了,我给你出气,把王道长打一顿。”
“……”刚刚的情绪荡然无存,她就知道王震球这个变态脑子里正常的东西不多。
她抓住王震球抓在她脸上的手,叹了口气,说:“别了吧。”
王震球哈哈大笑,把她轻轻往前推了推,给她指了个方向,又目送着她独自走进会场里。
场中王也已经等她多时了。
见她入场,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打量着林惊蛰模样,许久过后,问道:“你昨天说是为我才来的罗天大醮。”
“为什么?”
林惊蛰循声走近,在一米远的位置,学着王也的样子,摸索着慢慢坐在地上。
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准确来说不只是你。”
“这次罗天大醮,只要是从武当山下来的,都是我的目标。”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为什么,”林惊蛰沉声道,“我为了这个为什么,已经把我的所有赔进去了。”
“王也,这个问题或许问你也无用,但悯尘告诉我只能从你们武当的人身上找到答案,所以我不得不找你,”她说,“我的问题是,廖景春或者说云问道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王也没什么反应,林惊蛰自嘲道:“果然他被你们武当抹掉了么。”
然而王也只是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他凝视着林惊蛰的模样,问:“你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