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过身离开了,王震球饶有兴致地偏过头,闻到远处飘过来的味道。
“球儿,遇到什么事,这么开心?”
“不是让你跟着惊蛰吗?”
“你们都会合了,还跟啊?”
“跟啊,她又不肯种同心蛊,只能劳烦你传报了。”
“不是吧,你还真想种同心蛊啊?”说话的自然是噗玲星人,他操着一口东北话,奇道,“你啥时候玩游戏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王震球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嘴唇,“嘘”了一声,堵住了那人的滔滔不绝,轻声道:“只要足够有趣,我就愿意哦~”
“做游戏嘛,不下够筹码,怎么能刺激呢?”他向后发力,借着反作用力把自己推到月光能照到的位置,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笑意盎然,“看看,我家惊蛰带我来了个多么神奇的地方。”
来人身着一身古拙的衣裙,额头上横贯着一条既长又深的疤痕,面容精致,笑容甜美,正是林巧儿。
“呀,真是熟悉的味道。”林巧儿笑道,“让我瞧瞧今天到底钓到一条怎样的大鱼。”
阁楼悬空,不能进也不能出。
但林惊蛰毕竟是异人,阁楼是为了锁住试图逃跑的往生眼,却困不住林惊蛰。
她猛地一跃,跳到柱上的一处凹陷处,然后继续往上跳,依着刚刚的方法很快就跳了阁楼的平台下。
她用手抓住木板制的平台,将身体隔空上下晃荡几下,然后把自己甩到平台上。
她依着记忆里的位置敲开了林露的房门。
而林寿果然就在里面,
林寿继承了她母亲的房间,这个房间对于一个进入青春期的小女孩儿来说不算小,可里面堆积着两代人繁复的东西,挤的人几乎要没有生活空间。
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林露的东西,但她不舍得扔,宁愿缩着睡觉,也不肯丢任何一个母亲的东西。
她不似林家村里的其他人,穿着打扮异常简单,只是简单的毛衣和长裤,外面套了一件棉衣,普通的跟苍琅城里任何一个高中女生没什么两样。
林寿与她打招呼:“姐姐。”
林惊蛰看她虽面色苍白,精神头却很好的样子,奇道:“我以为你快死了。”
林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还是小时候那样,言行举止都冷冷淡淡的,仿佛天生就铁石心肠。
“嗯,我快死了。”她解释道,“我小时候就有得了病,现在越来越严重,他们说我治不好了。。”
“什么病?”
林寿摇了摇说:“不知道,大家懒得告诉我。”
反正也快是一个死人了,没必要照顾一个无用之人的情绪。
“治得好吗?”
“治不好,林家人带我去看了。”
两姐妹阔别多年,第一次见面,攀谈的话题竟然是生生死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