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仓促之下,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还是想到了,只属于他们三个、这样小小的庆祝仪式。
至此,他们的全国大赛,正式宣告结束。
——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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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又帮黑子静也请了三天病假。
第一天,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躺在床上,用ipad看完了全国大赛的四分之一决赛直播。
是白鸟泽赢了。
第二天,她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体温,坐在沙发上,在电视里,看着白鸟泽艰难地赢下准决赛。
明天就将是决定冠亚之位的最终决赛。
也是白鸟泽近些年来,久违的,一路闯到了最后。
胜者只有唯一一个的名额,即便是公认的排球强校,也并非每次都能伸手触碰到这份荣耀。
第三天,黑子静也裹得厚厚的,还学佐久早圣臣的样子,戴上了口罩,偷偷混入代代木体育馆的观众席。
她想亲眼见证这一场比赛。
不过,考虑到鹫匠教练和若利君,都可能会因为她没好透就出来到处跑,而对她进行说教。
黑子静也决定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
躲在角落里,她注视着若利君一次次的起跳,那些近乎完美的滞空姿势,也依然支撑着队伍,令白鹫展翅高翔。
直至一球落下,裁判吹哨示意。
——白鸟泽是冠军!
在解说员快要破音的宣读下,连向来沉默的牛岛若利,也难掩激动地握紧了双拳,。
随后,他被又哭又笑又尖叫着的队友淹没。
荣耀属于他们,聚光灯属于他们,全场的欢呼也同样属于他们。
当然也包括了黑子静也的那一份掌声。
决赛结束后,还有颁奖仪式和采访的流程要走。
黑子静也一直等到颁奖仪式结束,看着白鸟泽站上颁奖台,才心满意足地,准备随人流一同离场。
她转身离开。
只是还没来得及迈出几步,黑子静也忽然听到了人群的惊呼声。
她下意识要回头,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
却没料到,自己的手从身后被抓住了。
——被若利君。
呼吸还没有从剧烈的体力消耗中恢复平稳,牛岛若利的手是烫的,呼吸是烫的,好像连目光都是烫的。
不知道是不是黑子静也看错了,她总觉得若利君好像笑了一下。
但她也来不及确认,便被牛岛若利带回了球场中心。
白鸟泽正在准备接受媒体的采访,所有正选、替补和两位出席教练,都站好了队形,等着摄影师按下快门。
而在鹫匠锻治和齐藤教练中间,刚好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见到黑子静也时,无人惊讶,连鹫匠锻治都只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仿佛裹得严严实实的、藏在纷扰人群中的她,早就被白鹫捕获了行踪一般。
身为白鸟泽副队长的二传手,也早准备,笑眯眯地把外套递给牛岛若利。
那是他的备用制服。
好在,对黑子静也来说,牛岛若利的外套足够宽大,就算没有脱掉加绒的衣服,也可以轻轻松松地罩住。
她被涂抹上白鸟泽标志性的白紫色。
而旁边的鹫匠锻治,也默不作声地扬了扬下巴,示意齐藤干活。
齐藤教练将奖杯交给黑子静也。
这个超大奖杯,比想象中还要沉得多,黑子静也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带着踉跄了一步。
是鹫匠锻治伸手帮她托了一下。
“这幅蠢样子算什么?抬起头来。你也不想回头在媒体上,看到自己傻乎乎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