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浸透的纸张,触手是硬的。
时间的痕迹造不了假。
姜荔把钱转给厉卓宜,把人送出去。
手里捏着那本日记,心头一阵狂跳。
日记是伪造的,伪造的笔迹,伪造的内容。
她要见陆宴兮,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告诉他。
汹涌的爱意,冲破尘封的时光,肆意滋长。
则灵资本,前台。
“陆太太,陆总在会客,您不能进。”
顾西洲拦不住往里冲的姜荔。
“我找我老公,还要你去通报吗?”姜荔不悦,“顾秘书,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陆总是真的在会客,陆太太您稍等。”裴特助也帮腔,试图拦住姜荔。
“你们这么紧张,陆总见的是女客?还是前女友?”
姜荔一把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惊扰了办公室的寂静。
环顾办公室,哪来的客人。
人也闯进去了,拦了个寂寞。
顾秘书和裴特助悻悻退出,体贴带上了门。
“离婚的事,可以让季律师和我的律师对接。”陆宴兮抬眸看了一眼,见是她,又埋头案间工作。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姜荔走过去,把离婚协议甩在桌上,“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比如?”他抬眸,忽然有了几分兴致。
“那年,为什么没来见我?”姜荔问的是分开那年,“我托了隔壁王太太送去你家的信,你没收到吗?我等了你两天,你都没有来。”
那是姜荔反扑姜世诚最猛烈的一次。
也是伤的最严重的一次。
以至于,她看到了那本日记,看到了那篇少年野心,才会那样崩溃。
“信?”陆宴兮疑惑,“我没收到过任何你写给我的信。”
“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我却收到了这个。”姜荔把日记呈于陆宴兮面前,“知意跟你提过的,那天我看到的,就是这本日记。厉卓宜今天给我的,姜世诚伪造的。”
日记本上斑驳血迹,翻到姜荔看的那一篇。
血色已经染透了纸张,连血腥味都被时光冲的很淡。
刺眼的血色透上来一行字:永立太子女,姜家掌中明珠,诱之,应之,可得永立,可夺姜家。
原来是这样。
姜荔的恨,在此刻瞬间解释的通了。
原来她那样恨他,以为他的靠近,一开始就是算计。
所以,挣扎的遍体鳞伤之后,选择了了结自己。
误会澄清了,心结也解开了。
姜荔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对不起,如果我对你的爱足够相信,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是我的问题,年少骄矜却没有能力维护所爱,你不必把问题都扣在自己身上。”陆宴兮把她扯进怀里,指腹小心翼翼拭去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