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是腿也走酸了,头也转晕了。
总算暂闲片刻,扯着陆宴兮就往花园里逛。
花木扶苏的园子深处有处八角凉亭,凉亭后面连着假山清池,清池里头养着不少锦鲤。
那锦鲤肥硕又灵巧,看着很喜人。
姜荔眉心终于舒展开,推着陆宴兮的手臂,差使他:“鱼食盒空了,帮我取些?”
陆宴兮拿着手机准备叫人送来。
被姜荔按住,“你去。”
陆宴兮不大放心姜荔一个人,疑惑地迎着她的眼睛。
“我把小姑娘得罪了,等她来兴师问罪,你在场不大方便。”姜荔倒也没隐瞒陆宴兮,“放心,我也没胆子把天给捅破。”
“别闹出格,要补天还是麻烦。”陆宴兮默认了这天可以捅破。
姜荔点头:“我尽量。”
陆宴兮:“……”
姜荔目送陆宴兮离开,挺拔的背影远去。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透过竹枝疏影,余光见着一团娇粉的裙摆,渐行渐近。
入局
秦桑咽不下气,听得姜荔一人在花园假山后面的清池逗鱼,终于找到机会,私下里和这位傲慢的表嫂过过招。
谁知,人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
气势被打破,气焰一下落了大半,秦桑竟然鬼迷了心窍一般扶住竹枝,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
“知意,是出结果了吗?”
“金矿?你说白龙山下有金矿的矿床?”姜荔惊讶到拔高音调,又心虚压下了声音,谨慎环顾了四周才小声继续,“确定吗?”
对面叫知意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姜荔长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答应了父亲,这山里不管有什么,都和我没什么相干,只是便宜了贱人。”
贱人两字是磨着牙落下的。
像是恨极,又怨极。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什么来什么。
秦桑冷笑,今天这口气,明天叫姜荔双倍咽回去。
她是脚步也轻快了,脸上笑容也灿烂了,心情愉悦逛回去。
通话极短。
身后竹枝随风乱舞了一阵,终究消寂下去。
陆宴兮提着鱼食回来。
他只是不懂,秦桑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于是他把装着鱼食的盒子递过去,好奇问:“小姑娘可难哄了,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那样高兴?”
“她高兴便好。”秦桑高兴,姜荔更高兴。
陆宴兮没等到姜荔回答,只见鱼食投进了清池里。
肥硕的锦鲤争相跃出水面,一时水花飞溅,一池静水翻起簇簇波涛,重重拍向池边。
“母亲请了老太太,这会正在厅里,要见不见?”陆宴兮又问。
“当然要见,她来一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