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卓宁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来观礼,陆宴兮就更肯定了这个猜测。
“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陆宴兮试图浇灭姜荔的盛怒。
姜荔只回了两个字,“我知道。”
“回别墅?”陆宴兮见她在这坐立难安很痛苦。
“陆夫人很担心你,你还在老实在这边住两天吧。”姜荔没那么不懂事,“听妈妈的话吧,别像我似的。”
陆宴兮带姜荔从旁边绕去他的房间。
姜荔还是头一次来。
是陆宴兮一贯简约的风格。
房间里干干净净,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几乎没什么多余陈设。
“这就是你从小住的地方?”一眼就能参观完毕,索然无趣。
“和姜大小姐的香闺自然不能比,凑活住吧。”陆宴兮已经许久没在老宅过夜。
也好些年没再添置过东西。
“你要常来,可以按照你的喜好,让管家过来布置。”陆宴兮让顾秘书送了电脑过来。
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处理起了工作。
姜荔临窗歪在榻上,一双凤眸斜睨着专注的陆宴兮出神。
剑眉星目,长睫如扇,鼻峰挺立,薄唇微抿着……
这么漂亮的薄唇,怎么就能说出那样薄情又残忍的话?
姜荔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那本日记带来的伤害。
永立太子女,姜家掌中明珠,诱之,应之,可得永立,可夺姜家。
姜荔一直以为,当初是一颗赤诚真心才赢得陆宴兮倾心。
却不曾想,他为的是太子女的光环,他爱的是她的家世,爱的是永立财团的泼天富贵。
他好像,从未爱过她。
从未。
那时候,姜荔只当陆宴兮这样骄矜冷情的学霸,就是那样清冷的性子。
她想,无碍的。
她热情就好了,再冷硬的石头也总有捂暖的一天。
直到少年日记呈于眼前,她为爱违逆父亲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她。
窗外不知何时又起了风雨。
一如初见时,他也这样专注,不过彼时他在教室默题。
那时,他穿着一中的校服,少年意气风发,眉眼却已经初有凛冽清寒。
一晃多年,陆宴兮生人勿近的气质越发卓然。
清隽的脸,也被时光雕琢的更精致立体。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衬衫,铂金扣子解开了两三颗。
浅露的的皮肤又白,又细。
凤眸忍不住顺着铂金扣子往下滑,不知道那层薄薄的布料下是怎样的风光。
“好看吗?”陆宴兮骤然想起的声音,猛地扯回了姜荔乱飞的思绪。
恋爱脑迟早要完
“还行,赏心悦目。”姜荔不吝夸赞。
再没有比偷看被抓包更尴尬的了。
她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对陆宴兮的妖孽容貌,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恋爱脑迟早要完的呀!
姜荔干脆闭上眼,默念起了心经。
同一个坑绝不能栽第二次!
“就只是还行?”陆宴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