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祝颂晚感染,用力地点点头:“你是我挖过来的人,我当然相信你!”
玛丽亚还有事要办,两人寒暄几句,又匆匆分开了。
祝颂晚也马不停蹄地投入对黑天鹅舞步的练习中。
一连串高强度的复杂动作后,是一个收尾的大跳,祝颂晚将动作定格,却没定住,好在靠功底和身体协调圆了回来,没有大差错。
只是,芭蕾舞太讲究整体性,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纰漏实在致命,祝颂晚有些懊恼地想着。
另一边,卡琳娜得意地看着她,说:“晚,怎么黑天鹅的舞步练了这么多遍,怎么还跳得和丑小鸭一样啊?和总监先生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也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
祝颂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卡琳娜也不恼,继续挑衅道:“晚,需不需要我帮你纠正下形体和动作呀?”
祝颂晚还是不理她。
没一会儿,卡琳娜终于觉得自说自话没意思,一甩头走了。
舞室里的其他人也犹豫了一会儿,乌泱泱地跟着卡琳娜走了。
人有多现实,祝颂晚早就知道了,不算太在意。
她留在舞室里,一个人练舞,32圈挥鞭转后,她身形不稳,定点失误了。
祝颂晚垂下眼,深深呼吸,再抬眼,却从镜中对上一双深邃的、暗含担忧的眼眸。
费奥多尔不知在后门站了多久,见她看来,才关切道:“你还好吗?”
祝颂晚有些惊讶他会知道,又很快想通临时换角这样的大事,应该早就传遍整个舞团了。
她身形依旧挺拔,静静说:“我很好,费奥多尔先生,黑天鹅的舞蹈很有挑战性。”
她没说什么自己一定会做好的话,也没说什么要惊艳观众的壮志,这份认真和坚定却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费奥多尔哑然,却不由得笑了。
祝颂晚坚强,骄傲,又心平气和,倒显得他的关心有几分多余。
此时,敲门声有些突兀地响起。
重新出现的助理不再心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晚,我们合作已久的投资商点名要你过去用餐,你也不想成为舞团的罪人,让我们失去一个大投资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