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嗤笑:“x骚扰我你还有理了?你给我上一边儿去!我要刷牙洗脸!”
谢屿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这些天的纠结和苦苦挣扎,越发觉得陈酌可恨。
谢屿拽着陈酌的胳膊不让走,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开始数落他:“在山庄那个包厢里,你不仅摸我腰还壁咚我,说什麽就喜欢我这样的,直男最好吃了!我x骚扰你?那你这算什麽?”
陈酌嚣张气焰灭了一半,蹭蹭鼻尖,“咳,我那是……”
谢屿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越说腰杆挺得越直,越说越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全是陈酌害的。
眯着眼睛幽怨道:“从靶场出来,有个女孩跟我要联系方式,你还吃醋了,你跟人家说我是gay,还说你要是我喜欢的类型就好了,对了,你还亲我手指头了。”
陈酌向後退了几步,抵着床架,清清嗓子,试图纠正他,“那个,别误会,我那不是吃醋。”
谢屿紧跟着上前,抓住上方的栏杆,将陈酌困在身前。
冷笑一声,继续对他的控诉,磨牙道:“那天晚上,你非趴在我身上缠着我睡,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是你做的?难道我冤枉你了?”
陈酌咽了咽,明明他的初心只是戏弄谢屿,但听谢屿那麽一说,他貌似确实占了谢屿很多便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谢屿占据道德制高点,越说越委屈,“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就亲你一口,你就对我冷暴力?”
没错!都怪陈酌!
如果陈酌没有勾引他,他就不会做那种梦,如果他没有做那种梦,他就不会亲陈酌!
逻辑闭环了。
谢屿再次看向陈酌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玩弄他感情还不想负责的渣男。
陈酌还是头一次被人逼问,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强吻的受害者,怎麽谢屿几句话下来,全成他的错了?
手机闹钟震动着响起,陈酌扫了眼,他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往教室,小雅迪电门拧到底差不多十分钟能到。
谢屿发现他的心不在焉,生气地将闹钟关上,还有点儿委屈:“你倒是说话呀!我最烦冷暴力了。”
陈酌揉揉眉心,像是很无奈:“你想让我说什麽呢?谢屿,我当时就是觉得逗你好玩,如果你觉得困扰,那我跟你道歉,以後我不这样做了,可以吗?”
“逗我好玩?”
谢屿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卡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擡起头跟自己对视,咬牙切齿:“你把我害成这样,一句逗我好玩就能解决吗?”
陈酌漠然地看着谢屿,“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我到底把你害成什麽样了?”
谢屿哑然,“我……”
陈酌突然大力将谢屿搡开,把牙刷杯重重砸在桌面上,“对不起!我以後不逗你了!但我有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你又没变成同性恋!你想让我对你说什麽啊!你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凭什麽跟我要说法!”
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李昂打来的催促电话。
陈酌的胸腔急剧起伏着,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头发往後撸了把,语气缓和道:“我马上过去。”
说完,他挂断电话,没再看谢屿一眼,戴上棒球帽和口罩,抓起车钥匙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