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棠玉没听见应答声,疑惑道:“儿子?怎麽想起来问这个?你可不许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看您说的,您儿子是那种人吗?”
谢屿侧目看向陈酌收纳的整整齐齐的书桌,像是在自言自语:“幸好还有徐家这门亲戚,起码物质上不会受苦。”
“什麽亲戚呀?”
程棠玉不悦道:“徐清猷他爸,徐氏建筑集团的董事长徐克渊,就是陈酌爸爸当时的顶头上司,我听说他本来不想出这趟差,是徐克渊好说歹说劝他去的。”
“出事後公司陷入舆论,为了脸面好看,徐家才把陈酌接回家,靠着这件事拿了两年的先进企业荣誉!没利益的事儿哪个商人会去做?不过看陈酌培养的这麽优秀,徐家也不算太混蛋吧。”
“什麽?”谢屿万万没想到徐家跟陈酌没有亲戚关系,疑惑:“我看徐清猷对陈酌挺上心的啊,不是表哥?”
程棠玉说:“人都有感情的嘛,当时徐清猷年纪也不大,一块长大的自然亲近,这也无可厚非。”
“就只是这样?”
问出这个问题後,谢屿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真的有问题,怎麽往性缘脑发展了?
难道陈酌是同性恋,其他人就都是同性恋了?
谢屿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自己。
程棠玉没明白他的意思,“那还能怎麽样嘛?不跟你说了,我跟你爸要登机了,好好照顾自己啊乖,拜拜。”
打完这通电话,餐盒里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谢屿随便扒拉了几口,心情没来由的焦躁,想起他们家投资的度假山庄项目貌似今年暑期已经开始运营了,便在平台订了几天房,就当过去看看经营状况了。
付完款後,手机叮咚一声,竟然是陈酌发来的信息:【晚上睡觉不要锁门,我会回去。】
谢屿盯着这条信息,用力咬了下筷子尖,又把刚刚才订好的房间给退了。
——
徐清猷夹了块鲜嫩鱼肉放到陈酌面前的盘子里,开口询问:“和室友相处的怎麽样?那个谢屿有找你麻烦吗?”
陈酌放下手机,嚼着挑去细刺的鱼肉,恶狠狠的磨牙:“除了谢屿之外,都挺好的,倒也算不上找我麻烦,就是烦人,我要想想应该怎麽治他。”
徐清猷轻声笑笑:“小孩性子,谢家在江北商界风头正盛,很多行业都有参与,别胡来,如果在宿舍住的不舒服,我在大学城有处小公寓,也很方便。”
“嘁,他还能在江北封杀我不成?”
陈酌擡眸看他,眯了下眼睛:“你大学可是在国外上的,怎麽会在江北大学城有公寓。”
徐清猷为他夹菜的手顿了下。
陈酌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清猷哥,你这样做,我很感谢,但也很有压力。”
徐清猷内敛深沉的眸子在望向陈酌时多了些波澜,缓声道:“小酌,我并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才对你好,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好,那我会注意这个度。”
陈酌不想让真心待他的人伤心,给徐清猷夹了一筷碳烤羊排,转移话题,“清猷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