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借花献佛。”
说罢。
柯政便让身后随从将早早便装裱好的那副诗给拿了出来,赵盼儿知晓诗篇详情,肯定是陆泽所作的那篇示儿。
赵盼儿郑重接过这卷轴,她双手置于腰间,袅袅对着柯政相公见礼:“民女谢柯相公赐诗。”
茶楼的客人越来越多,柯政并没有选择在这金玉满堂久留,很快便起身离开,浊石跟袁屯田连忙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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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石先生对赵盼儿道:“赵娘子,今日柯先生在你们茶楼的一应开销,都由我浊石来买单。”
柯政则是微笑着摇头:“我柯政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实在不愿意在临离开前,再去欠别人什么东西。”
“所以,好意心领。”
不料浊石听到后,却是摇了摇头。
只听见他正声道:“这并非我浊石请柯相公,而是我替东京城内的士子、替天下文人们请柯相公喝这一杯茶。”
“天下文士,恭送柯公!”
柯政听到后微微愣住,他的脸上泛出莫名神色,而后,他对着浊石所在方向作揖回礼:“柯某多谢。”
和煦温暖的耀阳,在照耀着金玉满堂那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同样将茶楼前的石阶铺洒成金黄色彩。
柯政离开。
只留给浊石两人伟岸背影。
许久之后,浊石先生跟袁屯田才缓过神来,他们终于意识到,刚刚生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袁屯田语气里竟是带着如妇人一般的幽怨情绪:“浊石兄,袁某在刚刚似乎成为了你最大的陪衬。”
这时候的袁屯田,可以说是羡慕嫉妒恨,文人雅士,最在乎声名,刚刚生的谈话绝对会在京城流传广为流传。
说不定
还能够载入那史册当中!
可是真正的主人公却是浊石,而他袁屯田便成为最大陪衬,估计以后都没有多少人知晓他亲眼见证过这一切。
袁兄台悔恨得直拍大腿。
浊石闻言,则一本正经道:“我在刚刚说的那番话,绝对是自于肺腑,袁兄切莫贪恋名声、坠入下乘。”
可是刚一转头,浊石就控制不住本性的哈哈大笑起来,谁都能够听到浊石先生笑声里的那抹爽朗跟喜悦。
赵盼儿见状,有些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刚准备回店内忙活,却现这两位熟客都奔着她迅跑来。
“赵娘子!”
“刚刚柯公留下的那幅字画,不知我们二人可否咳咳,品鉴一番?”
柯相公在临走前,便言明这幅字画乃是他在离京前的封笔之作,那这字画的意义就注定非同一般。
赵盼儿嘴角微微扬起:“这字画毕竟是柯相专门送到茶楼来的,若是这般让二位揣摩端详,未免有些不敬。”
浊石跟袁屯田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就明白赵娘子的意思。
“得加钱!”
午后。
那幅柯政封笔的亲作《示儿》便悬挂在楼上雅间最中央的地方,篆笔之人乃是柯政,可原作者署名乃是陆平寇。
柯政相公今日来过金玉满堂,这一消息好似长翅膀一样飞在东京城,让茶楼的生意变得愈火爆起来。
同一时间,那幅诗篇《示儿》也真正暴露在大众视野当中,文人雅士士大夫们争先恐后的想要一览诗篇真容。
而那位最善写词的柳七公子,在看见这一诗篇后,都不由摇头感叹:“此等绝世诗篇,我柳七远不如矣!”
人们原本是因为柯政相公的名头而到金玉满堂来,可是在真正知晓那诗篇内容后,却又不可避免被原作所吸引。
如今朝堂上,文臣武将之间可谓是泾渭分明,文官的地位远武将,一贯是都看不上那些武臣。
当年的高鹄,之所以选择婉拒跟武运侯府的亲事,便是想着侯府只是空有爵位、却没有如文臣那样的实权。
谁曾想,如今的陆泽不单单承袭爵位,如今更是官至五品,年纪轻轻,官职就已跟他高观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