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逆转,千年前的开封府。季沙凭空出现在一张方桌下。“咳咳,少侠,不硌脚么。”季沙动了动还被白玉堂踩在脚下的左手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杂家就是个三观崩坏的熊孩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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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漫长的梦境里,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季沙的感情。那些他之前所不知道的从未体会的过的无奈,喜悦与哀伤。
梦境的最后,是季沙在不停地喊自己的名字。“泽琰,泽琰!”他这样叫着像自己的方向伸出手,纷飞的衣角和身后的景象渐渐模糊。
“季沙。”白玉堂终于用自己的声音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渐渐有其他的声音传来,好吵。想要用力睁开双眼。
“老五。”
“五弟他好像醒了!”
“玉堂。”
白玉堂睁开双眼,眼前是卢方放大的脸。“五弟,你总算醒了。明明只是溺水,竟然昏迷了3天。”说着说着,卢方的声音开始哽咽。“大夫说你没事,可是你就是不醒,我。。我。。。”
“季沙呢?”白玉堂在四周看了看,完全没有季沙的影子。
“季沙呐?!”他又重复了一句。
“玉堂。小沙他。。”展昭的语速有些慢,很快被白玉堂打断。
“死了么”白玉堂颓然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季沙死了是不是。啊!”眼泪喷涌而出。
“他没死!”徐庆的声音传来。白玉堂的哭声戛然而止,眼泪留到嗓子起,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卢方赶紧将他扶起来。
“季沙呢?”
“他昨天傍晚就醒了,伤到了肺需要静养。老四和丁家二哥看着他呢。”担心白玉堂又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卢方赶紧将季沙的情况一一说出。“老五啊,这次多亏了你拉住季沙的衣角将他带出水面。不然就危险了。”
听到卢方的话,白玉堂想起落水时的情景。在意识就要失去的时候恍惚间感受到了季沙的存在。求生的本能让他抓紧了对方,想不到竟然机缘巧合救了他一命。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拉紧他,季沙此刻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现在想起来白玉堂后怕的厉害,眼泪又不抑制的留下。
“老五,季沙真没事。你别这样。”卢方看到白玉堂的样子,连忙出言安慰。“这次是哥哥们错了,我们考虑不周。。。。。”
“大哥,不用说了。我明白。”白玉堂轻轻了拍了拍卢方的手背。“现在,我想见季沙。”
“五弟。。”卢方惊讶的看着白玉堂,他完全没有责怪众人设计害得他险些丧命的事情,表情里看不到意思怨恨,桀骜不驯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安详。白玉堂不在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任性少年。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子。人总是在一瞬间长大。
“大哥,这次的事情主要是我的错。我会和你一起回开封认罪。现在我可以看看季沙么。”白玉堂再次重复了一句。
人生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之间。什么东西都留不住,放的开的放不开的,总抵不过岁月的无情。而在这交叠的时空中,始终陪在白玉堂身边不曾离开的只有季沙。
盗取三宝的事情,完全是个人的意气用事,他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卢方和展昭。与其说他们不讲义气,倒不如是说自己的任性连累了大家。在季沙记忆中看到的自己,那些漫长的叙述,像是拥有了前世的记忆,白玉堂在似乎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好好。”卢方扶着白玉堂站起来,虽然昏迷了三天,但是白玉堂的底子好。只是脚部有些虚浮。
“大哥,让五弟多休息一下吧。”韩彰有些不放心白玉堂的情况。
“韩二哥,让他们去吧。玉堂不是小孩子。”展昭走过去将屋门打开。
白玉堂冲着展昭点点头,在卢方的搀扶下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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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季沙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没动一下胸口都会疼的厉害。“你确定我没骨折么?”
“你放心,大夫已经看过两遍了。你的骨头一点事也没有。”蒋平无奈的看着季沙,即使是受到重伤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季沙挑事的本事还是有曾不减。如果是平时,蒋平一定让他的肋骨真的断掉,但是这次季沙受伤也是为了救自己,说的重点,蒋平欠他一条命。
季沙刚刚苏醒的时候,蒋平曾悄悄的问过他,有没有怪我,怪我让你差点丧命。季沙只是摇了摇头,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意思怨恨的表情。仿佛害得他差点死去的并不是自己,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起初蒋平以为季沙忽然转型了,但是当季沙将原因说出的时候,蒋平感到自己的后背瞬间渗出了冷汗。季沙的理由是,我没死怪你做什么,如果我死了,一定化成水鬼让你一辈子不敢下水!
“我的胸口疼。”季沙又开始哼哼。
“我知道。你落水前肺就伤到了,溺水的时候又受了重创所以会疼。你老实的躺几天就好了。”
“疼。。。”季沙又开始哼哼。
“。。。。”蒋平无力的扶着头,在心里埋怨去拿药的丁家老二怎么还没回来。也该换他来听季沙哼哼了。
“平平。。。”
“又干嘛。”
“我想吃鱼。。”
“不行。”
“那猪蹄呢。。。。”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大夫说了只能吃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