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闫肃是直男吗?
绝对音感带给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巨大的。
比如杨今予从小就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每当有心事的时候,去外面听听声音,各色各样的声音都会转化成音符音名,闯入他的脑海。
成功赶走胡思乱想。
杨今予看了看时间,零点二十。
等闫肃明天一早醒来,看到消息,会怎么想,怎么回?
他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心想:“气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能和好,只要能继续做。。朋友就好。”
有人决定,从此刻开始,暗自喜欢一个人。
杨今予换了身行头,准备去趟天水围,找谢忱坐坐。
他需要有声音的地方。
这个点的天水围,正是夜场最火爆的时段。
谢忱挺忙的,见杨今予进来,愣了一下。
他刚把客人要的扎啤杯送过去,湿润的手指在制服上蹭了蹭,对杨今予挑起锋利的眉:“现在过来,是明天打算逃课了?”
杨今予:“不逃,早上直接过去。”
谢忱竖了竖拇指,然后向吧台的调酒小哥交代了两句,朝杨今予歪嘴一笑:“等我一下,先找坐吧。”
天水围正在播放一首朴树的《清白之年》。
人在有心事的时候,好像所有外物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杨今予被塞了一耳朵歌词,每一句都觉得……应景。
【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我情窦还不开;
你的衬衣如雪;
盼着杨树叶落下眼睛不眨;
心里像有一些话我们先不讲】
。。
谢忱在吧台等了一会儿,边跟着哼唱,边从调酒小哥手里接过两杯喝的。
“此生多勉强-此身越重洋——哎你要不来,我本来准备收拾收拾回枫铃了。”谢忱面对面坐下。
杨今予提了提嘴角:“认命吧,加班狗。”
“啧,你是不是长个儿了。”谢忱伸着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奇特的发现这一事实。
“嗯?”杨今予愣,“有吗?”
“有,你之前到我这,现在到这儿了。”谢忱抬手在自己的下巴和嘴唇上比划了一下。
那这真是个好消息,杨今予笑笑。
当然与闫肃日复一日的投喂有关。
小天儿很早之前就说过,感觉杨今予跟他哥是一类人。
两个人的作风和经历,在某些方面不谋而合,所以在乐队里是最有共同语言的。
蒲城的生活节奏不像北京,杨今予想在这个本该沉睡的时间找人喝点,除了谢忱,压根没有第二个人选。
谢忱扯开酒吧制服的竖领,扇了扇风:“妈的,我说我不穿这个,非让我穿,热死了。”
“挺帅的,穿着吧。”杨今予揶揄道。
二人一直边喝边闲扯淡,直到后半夜。
凌晨四点是个很尴尬的时间点,天将明不明,早餐店还没开,夜场也都打了样。
“回家,睡觉。”谢忱说。
他们今天喝得不是什么高度酒,走出去风一吹,酒意便散了大半了。
杨今予说:“六点还得起来上早读,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