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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时醒来时,人已经进了医院。
刺眼的白炽灯晃得他眼花,“余年?”他嗓子沙哑得厉害,声音虚弱得若不可闻。
坐在床边的人觉察到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醒了?”
陆闻时脸上期待立马消散,这不是他期待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他将双眼紧闭起来,不愿看世界。
程池南叹了口气,声音沉重:“要不是你家保姆报警,死了都没人知!”
深夜,王妈匆忙逃走,拨打了110。
警察联系不上陆闻时,只能打电话给他的好兄弟程池南了解情况。
程池南一进屋,便发现了异常。
只是撞门进去的瞬间,现在还让他寝食难安。
听到关键字的陆闻时,突然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余年呢?”他焦急问道,手背上输液的针管都已回血。
程池南蹙着眉,平静开口:“别急,送去太平间了。”
陆闻时拔掉针管想下床,但被程池南一把拦住:“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剧烈运动!”
“我要去见她!”陆闻时急切说道。
“许余年早死了,还有什么可见的!”
陆闻时突然就红了眼眶。
“你住嘴,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你凭什么把她送去太平间的冰库!”
程池南诧异望着他,一时半会找不到话来回复他。
十年前,陆闻时将许余年宠上了天,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十年后,陆闻时将许余年踩到了地,所有人都清楚明了。
许余年如今变成发臭的尸体,都是拜陆闻时所伺。
现在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和愧疚,又是几个意思?
“陆闻时,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只是把她当作替身,你清醒点,别再自我欺骗了!”
程池南觉得此刻的陆闻时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