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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余年瘫在驾驶座上,死死盯着车视镜里狼狈又失神的自己。
和被陆闻时捧在心尖的沈乐枝一比,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扯了扯嘴角,自嘲地倒吸一口冷气,将油门踩到底。
后座的沈乐枝矜贵地玩着指甲,轻飘飘开口:“许余年,要是路上出车祸,你说闻时会护你还是护我?不如赌一把?”
许余年身子一僵,不想搭理,只是眉头紧锁地开着车。
下一秒,许余年吓得脸色煞白,拼命转动方向盘、踩下刹车。
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用。
“砰!”
车头重重撞上护栏,后座的沈乐枝发出凄厉的哀嚎。
许余年头部鲜血如注,死死盯着失灵的方向盘
刹车怎么会在这时失灵?
她来不及多想,就见沈乐枝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走廊。
陆闻时匆匆赶来,一眼看到许余年,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许余年被打得脑袋发懵,耳边嗡嗡直响。
“许余年!你这个妒妇,怎么不是你进急救室?!”
她头部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渗出,可她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
“沈乐枝根本就没受伤,车祸也是她搞的鬼,目的就是想陷害我!”许余年声音颤抖,满是悲愤。
“编瞎话也编得像样点!”陆闻时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厌恶。
“乐枝怀着孕,怎么会拿孩子开玩笑?”
许余年紧咬唇瓣,眼神满是倔强:“不信就查行车记录仪!”
“许余年,到现在你还嘴硬,真要出了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许余年看着他,一颗心早已疼得血肉模糊。
如今的他竟连查都不查,就认定是她谋害孕妇。
他好像忘了,曾经的他,对她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
医生慌慌张张跑出来,急切喊道:“病人失血严重,急需熊猫血,谁能献?”
陆闻时目光瞬间锁住许余年,沉声开口:“她是熊猫血,让她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