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两个臭男人!”
李翠梦一拍大腿,掉头就跑向一楼,随即跑向自己的电瓶车,打开车篓子,放好给许河买好的新裤子,立即爬到电瓶车上,两腿一夹,方向盘一扭,嘎哧,蹭蹭蹭蹭地飞奔而去。
她有预感,会不会是自己男人李松林将许河搞回家喝酒去了。
她男人李松林爱喝酒的习惯,只要是个人,就想与别人喝酒,直到将别人喝醉为止。
这些年,被他喝醉的人不计其数。
人家喝醉后,不是逼着人家喊他爸爸,就是爷爷,就是姑爷,就是不准人家喊他喊舅舅。
因为,喊舅舅是骂人的。
喊他舅舅,相当于他将妹妹嫁给了别人的爸爸,他才不会那么傻,让人家喊他舅舅。
“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七两八两漱漱口,九两十两好朋友。”
当李翠梦的电瓶车行驶到半路时,就听见不远处的一片树荫里传来划拳声。
她立即将车子停稳后,走向路边的树林里。
只见许河与李松林正围坐在一块硕大的石板上,喝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像刚刚两人才打过架的样子。
这两人出鬼了。
这会又像好朋友一样。
直说他们回家里喝酒,没想到,现在路上就干起来了。
并且,两人都喝得笑眯眯的!
“来,干!”李松林举着酒瓶子,一个劲地怂恿许河喝酒。
“兄弟,感情深一口闷,我可是喝了的哈?”
“兄弟,你看准,不准搞阴谋诡计哈?喝酒就要喝得光明磊落,哪怕是喝死,醉死,也不搞滑头。”
“唧唧!”随着酒瓶上传来的唧唧声,林松林仰着脖子喝干了瓶子里最后一滴酒,随手又拿起一瓶。
“喝酒可以,我舍命陪君子,但得讲一个条件。”许河说着,“嘭”一声,用嘴咬开了酒瓶盖子。
“说!”林松林将又粗又壮又黑的胳膊举在半空,发誓诅咒一般。
“只要你陪我喝酒,喝到尽兴,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就算是睡我老婆也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李翠梦俏生生的小脸顿时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男人这样说,他的男人可是一个方圆数里的醋坛子,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是因为吃醋,他才追到酒店,与许河打架的。
他可不想当王八。
没想到,现在,他主动打赌,让许河赢了的话可以睡他老婆。
李翠梦可是村花,想睡她的人从豆腐湾可以排到青菱镇,还远远不止。
“李松林,你瞎说什么?”李翠梦一声娇叱,秀眉扬起,圆溜溜的双目暼了一眼许河后,落在李松林穿着短裤的两条粗壮胯子上。
“李松林,你的长裤呢?那可是我几天前给你买的一条新裤子,两百多元呢,快说,你将裤子脱哪里去了?你个败家子。”
李翠梦担心李松林发酒疯将裤子扔了。
“你老公的裤子在我身上呢。”许河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可不,一条松垮垮的裤子挂在许河身上,如果不是皮带起了作用的话,估计这裤子就会自动脱落,因为穿在他身上实在太大了,衣袂飘飘,裙子一样。
“大?大怕什么?”
“总比露胳膊露大腿好啊!”
“这裤子不错,最起码能遮住白花花的肉肉。”
许河一本正经地说。
“噗嗤!”
李翠梦实在忍不住许河的插科打诨,诙谐幽默,笑得一脸妩媚,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