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咬咬牙,再灌它一碗!我可是亲眼瞧见了,这是神药,耕田他娘病成那样都救出来了,你咋个不行?”
“喝!看看你吐出来的,都是毒!对这猛病就得下猛药!”
“你们别当这药是白来的,我听说那霜戟峰险得嘞!敖丙兄弟和哪吒兄弟费老大劲才弄出来的,冒着险呢!”
“这回可多亏恩公们,没他们,再过两天,咱们都得死绝了!”
“老王,现在你知道叫恩公了?当初被哪吒兄弟那红绸绸绑住,就数你骂得最凶!”
“我骂甚了!再说,我不也挨揍了么!哎呦你可不知道,哪吒兄弟那拳头硬得嘞……”
病一好,村民们的心气儿就跟着顺,白天还和流民们吵得要死要活,这会儿也不提要撵他们出去了。
对姜子牙等人更是当菩萨一样敬重,只当他是神医在世,连司徒都对其礼遇有加,说要将此事上报,申一笔赏银奖给他。
此外,还会有牌匾相送,全县巡街,宣扬他的美德。
姜子牙不喜这般张扬,婉言谢绝,司徒见状,更赞他是高风亮节,特地知会三名里正,叫他们遇到难事都可找姜子牙商议。
虽是口头上的吩咐,态度却很明显。
这七个村的管辖权,算是半放给姜子牙了。
三人忙活半天,直至黄昏才得清闲。
彭大在姜子牙面前打了自己无数个耳光,只悔识人不清,差点耽误大事。
“此事也算是个警醒,今后小心便是,不过流民们一直寄住在村民家也不是办法,还是该早早搬出,寻个正经住处。”
姜子牙并未苛责,却也认真提点了彭大。
彭大擦擦泪,没有不依的,从此更对姜子牙马首是瞻,有事直接通传,再不敢擅作主张。
趁时机正好,姜子牙用此番功勋向司徒讨了笔经费。
他不要个人封赏,只愿司徒能另划出块地,助流民们建盖三个新村,安稳度日。
这事不简单,司徒没法立刻答应,却也表示会尽力争取。
送走司徒后,姜子牙三人亦告别村民们,返回河畔木屋休息。
回去的路上三人才想起来,今日原是打算去镇上寻个摆摊算卦的好位置来着,没想到竟耽搁到现在。
幸好事情顺利解决,也算积德行善。
三人随口闲聊,敖丙问姜子牙是如何怀疑到梁生头上的。
“我猜到村里或许有人估计搅浑水,便悄悄打听是否有人频繁往返于各个村,当时就将范围缩小到十余人。”
“而后,正好遇上彭大来找我认罪,讲起被梁生拦过的事,我才着重调查他。”
“待得知他跟村长打听过何处有香,又经常去拜土地庙,事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以香传讯是阐教弟子惯用的手段,能跟我有这般仇怨,想操纵民意逼走我的,也就只有那位好师兄了。”
敖丙听得出神,感慨姜子牙果然神机妙算,不愧是未来周武王最信赖的丞相。
两人聊得兴起,唯独哪吒低着头闷闷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觉到他的异常,敖丙稍落后两步,和他并肩而行:“累了吗?”
哪吒摇摇头。
“饿了?我回去烤鱼给你吃?”敖丙又问。
哪吒忽然止住脚步,停在了原地:“咳,你先跟师叔走吧,我有事,待会儿就回。”
“什么事?我和你同去。”敖丙拉住他的手。
哪吒默了默,慢慢把手抽出:“不用……你歇着吧。”
说罢,不等敖丙再问,踩上风火轮径自离开。
敖丙眨眨眼,呆住了。
什么情况?
哪吒居然,想和他分开?!